满血丝。
他摔开的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秦父站在标着“再生1号项目”的设备前,背景里的装置和现在泄漏的辐射源一模一样。
“只有你能关闭它。”
他扯开防化服,心口的电子烙印闪烁着蓝光,“但代价是……”笔记本最后一页被撕去,只余血迹斑驳的印刷字:[记忆载体清除程序]25 记忆焚城1982年3月15日 19:30核爆核心区防化面罩里,我看着自己的掌纹正在消失。
怀表残片像烧红的烙铁嵌进锁骨,每靠近辐射源一步,就有更多记忆被剥离:新婚夜他帮我暖手时,虎口枪茧的触感子弹壳风铃在暴雨中叮当作响的声音他坠崖前喊的不是“月牙儿”,而是“别回头”周砚白的笔记本在狂风中翻到最后一页,露出被血浸透的字迹:[灵泉关闭时,宿主将化作记忆本身]输入双重认证时,我的手指已经透明:1. 前世实验室密码(19750901)2. 今生结婚日期(19780318)气压阀开启的瞬间,舱内冲出无数晶体微粒—每颗都封存着一段记忆。
最清晰的那颗,映着前世我将泪痣植入他伤口的画面。
“清月!
回头看我!”
三百米外,霍沉锋正在装甲车上砸玻璃。
辐射尘暴中,我看见他脖颈青筋暴起,右手紧攥着那枚停转的怀表—它竟在主人手中微微发烫。
我缓缓合上笔记本,指尖沾着周砚白的血。
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却还在断续重复:“别……让他……靠近……”我终于明白,他临死前想说的是:“别让他成为新的宿主。”
因为他知道,一旦霍沉锋接触灵泉残片,就会被“再生1号项目”的记忆污染。
我缓缓合上笔记本,指尖沾着周砚白的血。
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
霍沉锋来了。
我知道他会来。
就像前世今生,每一次灾难降临时,他总是第一个冲进火场的人。
我抓起药箱,冲向辐射区入口。
戈壁玉在我掌心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久远的召唤。
风中飘来熟悉的茶香。
那是他昨天泡给我的那杯茉莉花茶,茶叶梗还摆成了莲花形状。
当我输入最后一组密码时,培养舱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双重宿主][是否启动记忆转移?][警告:此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