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包括前世我们一家三口是如何在最初的混乱中苦苦挣扎求生,又是如何被信任的“亲人”无情地推进了丧尸群中……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依旧明媚,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世界看起来安宁祥和得不可思议。
但这安宁的表象下,是我刚刚投下的、足以颠覆一切的恐怖预言。
父亲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老花镜滑到了鼻尖都浑然不觉。
母亲更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趔趄了一步,撞在沙发扶手上才勉强站稳。
“晚…晚晚…” 母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猛地抓住母亲冰凉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绝望,“妈!
爸!
你们想想,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我亲眼看着你们…看着你们……” 喉咙再次被巨大的悲恸扼住,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声的呜咽和汹涌的泪水。
父亲沉默着,脸色铁青。
他取下老花镜,用力地捏着鼻梁,似乎在消化这爆炸性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我的心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压抑的抽泣声。
终于,父亲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神不再有惊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过岁月沉淀后的凝重和决断。
他看向母亲,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孩子她妈,晚晚…从来没这样过。”
母亲看着父亲,又看看我绝望而坚定的眼神,最后一丝疑虑终于被击碎。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泪无声地滑落,但眼神却渐渐变得和我一样坚毅。
她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好!”
父亲猛地站起身,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晚晚,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时间不多了!”
“钱!”
我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个字,“我们需要大量的现金!
立刻!
马上!”
我冲回房间,拿出笔记本电脑,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敲击键盘的速度却快得惊人。
邮箱里堆积着几封未读邮件,其中一封来自本市一家知名贷款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