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胳膊,感觉到他肌肉:“原来小师傅看着瘦,却是精壮得很。”
“女施主自重...”他声音发颤,却没有推开我。
伞下空间狭小,雨声都让人耳热了起来。
回到禅房时,外面起了风。
我裹着行灯的袈裟缩在床角,看着他端着药碗走近时,故意皱起眉头——碗里是我今早央他熬的百合粥,加了三倍的蜜饯。
“小师傅,这粥好苦啊。”
我捏着勺子戳了戳粥面,“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然后偷偷加了黄连。”
他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吹了吹汤匙:“施主切莫乱说,我明明放了蜜饯。”
我盯着他搅动汤匙的手,忽然按住他手腕:“小师傅,喂我好不好?
我手疼。”
行灯浑身一颤,汤匙在碗里撞出清脆的响。
他垂着眼皮:“早晨大夫说你手腕已无大碍...可是心还疼。”
我晃了晃手腕,指尖擦过他掌心,“不过小师傅吹吹就不疼了。”
他耳尖爆红,却真的低头吹了吹。
我盯着他微抿的唇,忽然想起昨夜他吻我的模样。
“施主笑什么?”
他疑惑地抬头。
“笑小师傅像哄小孩。”
我咽下粥,忽然用指尖沾了点碗里的蜜饯酱,抹在他唇角:“刚才苦,不过这样就甜了。”
行灯猛地僵住,眼睛瞪得滚圆。
我看着他唇角的酱渍,故意凑近。
“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很甜吧?”
我轻声问,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阿弥陀佛!
施主莫戏弄贫僧。”
他猛地后退,差点打翻药碗。
“谁戏弄你了?”
我歪头看他,“我是说梅子酱,小师傅想到哪儿去了?”
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慌乱中用袖子擦了擦唇角,却蹭得满脸都是。
我抽出帕子替他擦拭。
“小师傅连擦嘴都不会,”我按住他肩膀不让他躲,“以后还俗了,怎么、怎么照顾人呀?”
“贫僧、贫僧从未想过...”他声音发闷,却在我擦到他下巴时,微微侧头避开——像只想亲近又怕受伤的小兽。
6.月过柳梢时。
我抱着枕头敲开行灯的房门。
他开门时手里还拿着我送的佛经,书页停在我白天画圈的那页——“爱欲于人,犹如执炬”。
“禅房漏雨了。”
我举起湿掉的枕头,“小师傅能收留我一晚吗?”
他往屋里看了眼,又看看我,耳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