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母忽然伸手扣住我手腕,枯瘦的手指精准地按在脉门上,“这褐渍里混着桃仁粉的味道,你当老身鼻子失灵了?”
我心头一跳。
前世直到死都没看透的祖母,此刻竟如此敏锐?
正要解释,外间突然传来沈蓉蓉的哭喊:“祖母!
您要为蓉蓉做主啊!”
珠帘哗啦作响,沈蓉蓉顶着满脸红疹冲进来,发间赫然插着我的累丝金凤簪——那本该锁在妆奁最底层的母亲遗物。
02.“我的簪子怎么在你这?”
我“震惊”地指着她发间。
沈蓉蓉表情一僵,下意识去摸簪子:“这、这是母亲赏我的...胡说!”
我猛地咳嗽起来,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今早我亲眼看见这簪子锁在妆奁里,钥匙还在我枕下...”祖母的眼神骤然锐利。
龙头杖重重敲在青石地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跪下!”
沈蓉蓉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那支累丝金凤簪从她发间滑落,“叮”地一声滚到我脚边。
“祖母容禀。”
我拾起簪子,指尖在簪尾“皎”字上轻轻摩挲,“这支簪子一直锁在紫檀妆奁底层,钥匙...”我从腰间取下贴身收着的银钥匙,“从未离身。”
沈蓉蓉脸色煞白:“是、是姐姐昨日借我的...放肆!”
祖母突然抓起案上茶盏砸过去,滚烫的茶水泼了沈蓉蓉一身,“你当老身眼瞎?
这簪子是她娘临终前亲手给皎皎的,天下只此一支!”
我“惊慌”地掏出手帕要给沈蓉蓉擦拭,帕角“不小心”扫过她红肿的脸颊。
沈蓉蓉顿时惨叫起来——那帕子上沾着桃仁粉混辣椒水的药汁。
“祖母!”
我“吓得”扔掉帕子,“妹妹的脸怎么更红了?”
祖母眯起眼睛,突然用拐杖挑起地上帕子嗅了嗅,脸色骤变:“来人!
把柳氏叫来!”
柳氏匆匆赶来时,沈蓉蓉正蜷在地上发抖,脸上红疹已经蔓延到脖颈。
祖母的龙头杖抵着她喉咙,杖尖沾着胭脂混血的污渍。
“母亲这是做什么?”
柳氏强撑笑容去扶女儿,却被祖母一杖扫开。
“看看你的好女儿!”
祖母将金凤簪掷在柳氏脚下,“偷嫡姐嫁妆,还往胭脂里掺桃仁粉——你当沈家是市井破落户?”
柳氏瞳孔骤缩:“定是皎皎自己...啪!”
祖母突然扇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