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容器。”
林寒替她说出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声音干涩得像两块锈铁在摩擦。
他看着扫描仪里那块幽光流转的碎片，感觉它不再是一块死物，而像一颗在黑暗中缓缓搏动的心脏，一个囚禁着古老灵魂的量子牢笼。
“一个囚禁着……或者说……承载着那位方士完整灵魂的容器。”
张伯的警告声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回响：“……那是‘魂’！
是‘魄’！
是散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怨气！”
原来，他指的不是灵素粒子本身，而是这碎片里的东西！
他一直在试图压制它？
警告我们远离它？
“那……那我们的纳米机器人……”一个团队成员面无人色，声音发颤，“它们……它们观测到的……它们观测到的，不仅仅是基础灵素粒子。”
林寒猛地转过身，眼中燃烧着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明悟，“它们观测到的，是这碎片泄露出来的……极其微弱的‘灵魂辐射’！
是这古老灵魂在量子层面散逸出的‘气息’！”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惨白的脸，最后落在李薇脸上。
“还记得盘古那个自主进程吗？
它调用了《易经》数据，输出了那六组凶卦……”林寒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坎为水，泽水困，火水未济……困顿、险陷、事未成而凶险……它不是在预测！
它是在……描述状态！
描述那个被囚禁在碎片里两千多年、充满不甘和怨念的古老灵魂的状态！”
“而我们……”林寒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绝望的颤抖，“我们用最先进的纳米机器人，就像最鲁莽的盗墓贼，用强光手电，粗暴地照进了它沉睡了千年的黑暗墓穴！
惊醒了它！”
“那……那陈远和王工……”李薇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
“是代价。”
林寒的声音冰冷彻骨，“被惊醒的、充满怨念的量子之魂，对于‘观测’的本能反噬和……贪婪的索取！
它需要……‘填充’自己？
维持自身的存在？
或者……是在报复？”
这个推论让整个分析室如坠冰窟。
但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尖锐、更加急迫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是来自纳米机器人集群远程监控终端的最高级别警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旁边一块屏幕上。
屏幕上显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