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离开的背影,陈默有些失落:“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奢侈品。”
“当然啊,”我递给他一瓶冰镇矿泉水,“大多数人需要的是能吃饱饭的钢筋,不是能看时间的积家。”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驱散了些许暑气,“以前你站在金字塔尖,看不到下面的人怎么活。
现在好了,你能接地气了。”
他靠着宝马车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卖烤串的夫妻忙着翻动铁架上的肉串,小孩举着棉花糖在摊位间跑来跑去,醉汉勾着朋友的肩膀大声唱着跑调的歌。
这些景象以前他只在车窗里匆匆扫过,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过其中的烟火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忽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不用每天算着汇率签合同,不用想着怎么对付竞争对手,就坐在这儿,看看人来人往,也挺有意思。”
我看着他被彩灯映得忽明忽暗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个被财富困住的陈默,正在一点点挣脱出来。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用奢侈品证明自己的金主,而是变成了一个能和烤串摊主聊钢筋价格、能为卖掉一个旧包而开心的普通人。
“老板!
这个钱包多少钱?”
又一个顾客凑了过来,手里拿着陈默以前常用的那个LV钱包。
“八百。”
陈默开口,语气自然了许多,“真皮的,用了两年,但保养得很好。”
“便宜点呗,五百?”
顾客开始砍价。
“成交!”
陈默爽快地答应了,还附赠了一个荧光发卡,“戴着这个,晚上走路安全。”
看着顾客满意地离开,我忍不住笑了:“陈总,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嘛!”
他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兜里,那是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兜,以前他从不用这种便宜货。
“跟你学的。”
他看着我,眼里的光越来越亮,“瑶瑶,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装傻。
“谢你没走,”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谢你让我知道,破产了也能活,而且……还能活得挺热闹。”
夜市的风带着烤冷面的香味吹过来,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
我看着眼前这个戴着荧光项链、穿着二十块钱T恤的男人,突然觉得,就算以后每天都要在夜市摆摊,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我身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