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中年女人。
她穿着素雅的灰色套装,眉眼和阮眠很像,但是却多了几分沧桑。
“阮眠提到过你。”
阮母的声音很轻,“她说你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
祁阳握紧了咖啡杯:“阿姨,阮眠去哪了?
她还好吗?”
阮母沉默了片刻,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祁阳面前:“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片雪山下的湖泊,湖水蓝得像阮眠收集的那种最深的蓝色。
信纸上则是阮眠工整的字迹:“祁阳,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妈妈决定把它给你。
我在瑞士的罗森伯格诊所,这里专门治疗像我这样的情感障碍。
医生说我的情况很特殊,治疗可能会影响记忆。
对不起,其实我是个很可恶的人,一边说着让你忘记我,一边还让妈妈把信给你,我不想你恨我,祁阳,你对我很特殊,我不想忘记你,更不想我们真的没有联系,对不起。”
信的最后附着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
“她...会忘记我吗?”
祁阳的声音颤抖。
阮母的眼睛湿润了:“医生说记忆可能会模糊,但不是永久性失忆。
祁阳,眠眠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她对大多数情感都没有反应。
我们试过各种治疗,直到最近才找到这家瑞士诊所...我要去找她。”
祁阳突然说。
阮母复杂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之间...”她叹了口气,“但是你还是学生吧,你不觉得你这样想有些冲动了吗,我今天约你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这封信,眠眠最近好了很多,阿姨知道是你的功劳,我不希望你因为眠眠放弃你本来的东西。”
“高考后我就去。”
祁阳坚定地说,“阿姨,请您告诉我更多关于阮眠的事。
关于她的病,关于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阮母愣愣地看着这个少年:“如果你去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你了呢。”
“那我就继续在她身边。”
祁阳眼神坚定得回答,“忘记了还可以记起来,记不起来还可以重新开始,阿姨,不仅仅我对阮眠重要,她对我,也非常重要。”
阮母沉默了,她知道女儿的特殊性,在过去这十多年以来,她总是看见女儿被别人放弃,如今面对少年热烈的心,劝解的话堵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