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扫过林晚,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绝望,“……它会抹杀所有与这个‘错误’相关的存在!
包括顾泽!
我的儿子!
苏蔓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他停在林晚面前,俯视着她,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绝对的冷酷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疯狂:“所以,林晚,我必须‘杀’了你。
不是用刀,而是用契约‘允许’的方式——在你彻底激活契约的全面反噬之前,让你的灵魂‘消失’。
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它’的怒火,才能保住顾泽的命,才能……让苏蔓的牺牲,不至于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连她儿子都保不住的悲剧!”
他微微侧头,对那两个黑衣壮汉使了个眼色,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带她去‘静室’。
按‘规矩’处理。
确保……干净彻底。”
“顾振东!
你这个疯子!
懦夫!
魔鬼!”
林晚爆发出绝望的嘶喊,拼命挣扎,却被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拖向书房深处一扇隐蔽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门。
顾振东站在原地,背对着一切,重新看向那幅被黑布蒙住的画。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孤独得如同墓碑。
只有紧握的、指节发白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这具躯壳内,那个早已随着苏蔓一同死去的灵魂,在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狱里,无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