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是什么?
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他向前走了一步,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丧钟。
昏黄的灯光终于完全照亮了他的脸。
林晚惊愕地发现,他那张总是冷峻威严的脸上,此刻竟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角微微抽搐着,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无形的痛苦。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顾振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尖锐,指向墙上那幅被蒙住的画,“我的苏蔓!
我捧在手心里、发誓用命去护着的苏蔓!”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变得狂乱,仿佛陷入了那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不是病!
不是意外!
是我!
是我亲手把她送上了祭坛!”
林晚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祭坛?!
“二十年前,我顾振东是什么?”
顾振东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充满了自嘲和刻骨的恨意,“一条在码头扛包的烂命!
空有一身力气和野心,却连给她买件像样裙子的钱都没有!
她呢?
苏家真正的明珠!
为了跟我这个穷小子,和家里决裂,跟着我住鸽子笼,吃咸菜泡饭……”他的目光变得遥远而痛苦,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个在陋室里对他温柔浅笑的女子。
“我不甘心!
我发誓要给她全世界!
要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鸷疯狂,“机会来了……一个能让我一步登天的‘交易’!
对方许诺的,是足以颠覆港岛格局的财富和权力!
代价……代价是……”顾振东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那两个字重逾千斤,带着致命的诅咒。
他再睁开眼时,那里面只剩下地狱般的黑暗和扭曲:“代价是……一个‘至纯至爱’的灵魂,在契约达成后的第十个满月之夜……自愿献祭!”
“自愿献祭?!”
林晚失声惊呼,寒意瞬间爬满全身。
“对!
自愿!”
顾振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那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令人头皮发麻,“多么讽刺!
多么恶毒的契约!
它锁定了她!
锁定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
契约一旦启动,无法终止!
十年!
十年间我拥有了想要的一切!
财富、地位、只手遮天!
可这十年,每一天都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