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
那种被彻底无视、被当成空气的感觉,比直接的质问更让人难堪。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堵在胸口。
但同时,又有一丝隐秘的庆幸——他没看出破绽?
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我走到长餐桌的另一端,属于“女主人”的位置坐下。
宽大的丝绒座椅舒适无比,却如坐针毡。
张妈无声无息地出现,开始指挥着佣人上菜。
精美的骨瓷餐具,银质的刀叉,一道道摆盘考究、香气四溢的菜肴被端上来,珍馐美馔,无声地展示着顾家惊人的财富和地位。
晚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进行。
只有银质刀叉偶尔碰触到骨瓷盘发出的轻微脆响,以及佣人们轻巧移动的脚步声。
顾振东吃得很少,动作优雅而利落,带着一种军人般的精准。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偶尔抬眼扫一下餐桌,目光掠过埋头苦吃、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的儿子时,眉头会几不可察地蹙一下。
小顾泽则完全像个鹌鹑。
他努力地、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动作僵硬,完全没了下午拍门要冰激凌时的嚣张气焰。
每次他父亲的目光扫过来,他握着勺子的手都会抖一下,勺子碰在盘子上发出轻微的“叮”声。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食不知味地切着盘子里一块煎得恰到好处的鹅肝,心思却完全不在食物上。
这个顾振东,太深沉,太难以捉摸了。
他对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妻子,到底持什么态度?
那个电话里的警告……“真正的苏蔓十年前就死了”……他知道吗?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咳……”一声轻微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小顾泽。
他大概是吃得太急,被一小块肉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努力压抑着咳嗽,大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求助似的看向我,又飞快地瞟了一眼主位上的父亲,充满了恐惧。
几乎是出于一种……对弱小者本能的、或者说,对这个未来会狠狠伤害我的“儿子”此刻狼狈模样的条件反射,我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餐巾,探身过去,想帮他擦擦嘴角的油渍。
然而,就在我的手伸出去的瞬间——主位上,一直沉默用餐的顾振东,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