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这个词,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顾泽言,需要我提醒你吗?
婚前,是你跪在我父亲面前,信誓旦旦签下那份财产公证书,承诺绝不觊觎苏家分毫。
婚内,是你一次次拿着需要资金周转的文件,求我签字授权,动用我的资源和人脉去填补你工作室的窟窿,去支撑你影帝的光环。
是你,亲手签下那些放弃股权、授权我处置资产的协议,因为你需要钱,需要我苏娆的钱,去维持你虚假的体面,去养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我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剖开他精心粉饰了六年的谎言。
“算计?”
我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他因恐惧而收缩的瞳孔,“我只是把你做过的事情,用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原原本本地还给你。
用你的贪婪,你的背叛,你的愚蠢,亲手把你送上了断头台。
这,也叫算计?”
顾泽言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一种大厦将倾、彻底失去一切的绝望。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最后一丝疯狂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声音嘶哑破碎:“苏娆…娆娆…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张诗云那个贱人勾引我!
是王曼丽挑拨离间!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们…我们还有六年感情啊!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求你高抬贵手!
把那些冻结解除了!
我…我不能破产!
我会死的!
我真的会死的!”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影帝的风采,狼狈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他甚至试图跪下来,膝盖弯曲,身体向前倾,想要抓住我的裤脚。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沾着泪水和鼻涕的手。
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夫妻情分?”
我轻轻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在你和你的新欢在沙发上颠鸾倒凤,在你和你的好闺蜜在直播间里把我当小丑一样戏耍的时候,我们之间,还有这种东西吗?”
“顾泽言,”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判,“从你签下那些文件的那一刻起,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