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全身。
我捏紧了手中的杯子,骨节泛白。
就在这时,陆明轩端着酒杯,分开人群,径直朝我走来。
他步履从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姜晚,”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和冷酷,“我们谈谈。”
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好奇和幸灾乐祸。
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的视线,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谈什么?”
陆明轩晃了晃杯中的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却淬着冰:“谈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他微微倾身,靠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你看到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薇薇这样的女人,能陪我站在聚光灯下,能给我带来资源和助力。
而你,姜晚,你只是个过气的设计师,除了会煮几碗汤,还能做什么?
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着我。
我受够了。”
他顿了顿,欣赏着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签了它,净身出户,滚出我的房子,滚出我的视线。
看在你伺候我三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苟延残喘的钱。”
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被他用两根手指夹着,轻飘飘地递到我面前。
纸张的边缘锋利,像一把刀。
离婚协议书。
净身出户。
“伺候”?
“苟延残喘”?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眼前的一切——璀璨的灯光,虚伪的笑脸,陆明轩那张英俊却无比狰狞的面孔,林薇薇身上刺眼的“星夜”珠宝——都开始扭曲、旋转。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窒息感铺天盖地。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滚烫的液体在眼眶里疯狂聚集,模糊了视线。
不能哭。
姜晚,你不能在这里哭!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剧痛刺激着神经,强行将那股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