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极度的怨恨和失控而扭曲变形,“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的!
老天爷看着呢!
看着你呢!”
面对这歇斯底里的诅咒和怨毒的目光,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荒谬的可笑。
生养之恩?
那二十多年被刻薄、被压榨、被当作垫脚石的日子,就是她口中的“恩情”?
那逼我签下放弃协议时冰冷的眼神和掐进我皮肉里的指甲,就是所谓的“养育”?
这迟来的、充满算计的“恩情”表演,廉价得令人作呕。
我无视她的嘶吼,目光平静地转向陈明远:“陈经理,支票撕了,怎么办?”
陈明远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专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扫过地上状若疯魔的王桂芬,声音平稳地回答道:“林总请放心。
这张支票只是凭证。
款项已经根据产权归属,划入您指定的银行账户。
这张支票作废即可,我们会为您补办新的。
撕毁支票本身,不影响您对这笔拆迁补偿款的所有权。”
他的话语清晰有力,像一记记重锤,再次砸在林家人脆弱的神经上。
钱…已经在她账户里了?!
撕支票…根本没用?!
王桂芬的哭嚎和咒骂戛然而止,像被扼住了脖子的鸡。
她瘫在那里,脸上的怨毒凝固了,转而变成一种更加深沉的、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的绝望。
她看看我,又看看地上那些无用的碎纸屑,再看看陈明远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巨大的无力感和彻底的失败感瞬间将她吞噬。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头一歪,竟是承受不住这连番的打击,直接晕厥了过去,软倒在那一堆她亲手制造的纸屑垃圾里。
“妈!
妈!”
林耀祖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摇晃着王桂芬的身体。
他脸上那点空洞的死灰终于被巨大的恐慌取代,声音都变了调,“爸!
爸!
妈晕过去了!
怎么办啊?!”
林国栋也被这变故惊得踉跄了一下,捂着胸口的手更紧了,脸色由灰败转为可怕的青紫。
他看看晕倒的老伴,又看看我,那眼神里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凶狠。
儿子和老婆的惨状,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最后一点残暴的父权和被忤逆的狂怒。
“林晓!”
林国栋发出一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