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你总是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游畅抬头笑道:“不是我知道,是我比他们……看得远一点。”
我那书童,眼神里藏着刀(内鬼浮现)游畅捏着半张焦黑地图。
“安平粮仓”四个字浸着暗红,像血渗进纸纹。
前两次遇袭突然闪进脑子。
表弟设坠崖局那日,他本应走西山路;柳姨娘下毒那晚,药膳端来的时辰分毫不差——敌人总比他快半步。
“有人盯着我。”
他敲了敲案几,目光扫过门边垂手而立的阿福。
深夜,烛火噼啪爆响。
游畅扯松领口,声音故意放得响:“明日辰时,县北粮仓调粮三百石。”
他瞥向案角未收的宣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布防图。
阿福端茶的手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公子可要添炭?”
“不用。”
游畅应着,指尖掐住掌心。
神瞳骤然启动——阿福眼底浮起红光,三日后辰时,匕首穿喉,血溅书卷。
次日卯时。
游畅把“布防图”往书案上一扔,夹层里渗着原幕洁调的“追影香”——沾衣三日不散,水洗不褪。
一更天。
游畅蹲在院墙上。
阿福猫着腰溜出角门,怀里鼓囊囊。
他摸了摸腰间银针,跟了上去。
荒庙破钟在风里晃。
阿福掀开供桌下的青石板,摸出个油布包。
“东西带来了?”
梁上跳下道黑影,裹着北境狼皮斗篷。
游畅吹了声口哨。
“拿下!”
韩五带着捕快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刀光映得荒草簌簌抖。
阿福转身要跑,被游畅一脚勾住后脚跟。
他摔在供桌前,怀里的布防图掉出来,追影香的甜腻味散了满庙。
公堂。
阿福跪得直挺:“小的冤枉!”
游畅用银针挑起他衣襟:“这是什么?”
浅粉色粉末簌簌落,“追影香,千香斋独一份。”
他又指了指堂下堆着的换洗衣物,“半月换五次外衣,遮气味?
当我眼瞎?”
阿福额头冒冷汗,喉结动了动没出声。
“北境影卫。”
游畅冷笑,“刺探楚南边防,对吧?”
阿福瘫在地上,哭腔带着颤:“影卫司...让小的潜伏十年...每次传信都换衣服...可那香...你当我神瞳是摆设?”
游畅踢了踢脚边的布防图,“假的,连粮仓位置都是错的。”
韩五把阿福拖下去时,游畅翻着从他怀里搜出的密信。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