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纸角划过陈川手背。
她闻到自己身上混着汗味的洗衣液清香——那是糖糖最喜欢的草莓味，从前陈川总嫌太廉价。
“离婚可以，抚养权归我，还有你转移的财产，我会一张张查清楚。”
深夜回到出租屋，糖糖在怀里睡得不安稳，小拇指还勾着她衣角。
床头台灯忽明忽暗，林小满翻出落灰的保险柜，手指擦过“儿童重大疾病保险”几个字，突然想起上周整理旧物时，糖糖曾指着受益人栏的“顾沉舟”问：“这是哪个叔叔呀？”
铁皮柜第二层夹着半支口红，是去年结婚纪念日陈川送的死亡芭比粉。
她转着口红冷笑，突然听见窗外野猫嘶叫。
月光里，口红膏体映出半张扭曲的脸——沈梦璃站在楼下，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像极了前世她在病房外看见的、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
“检测到宿主强烈护女意愿，母爱守护系统激活。”
机械音在耳边炸响时，林小满打翻了台灯。
黑暗中，糖糖突然翻了个身，小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妈妈和糖糖，永远不分开。”
第二章 午夜撬锁挂钟的秒针走得格外刺耳。
林小满把糖糖轻轻放在床上，往她手里塞了块草莓软糖：“糖糖乖，妈妈去给小熊找钥匙，听见敲门声就捂紧耳朵，别开门。”
小女孩睡眼惺忪，却懂事地点头，指尖还勾着她袖口的线头。
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条缝。
楼道声控灯坏了三天，陈川总说“找物业修”，如今倒成了天然掩护。
她摸出包里的发夹——还是上周糖糖在路边捡的，粉色小熊图案，此刻别在耳后硌得生疼。
“记忆回溯技能已激活，剩余时长5分钟。”
系统提示音在太阳穴跳了跳。
林小满闭眼回忆前世，陈川习惯把重要文件锁在书房第二格抽屉，密码是沈梦璃的生日——0715。
发夹插进锁孔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楼道里谁家煮泡面的香气，胃里一阵抽搐。
抽屉拉开的瞬间，一叠银行流水倾泻而出，转账记录里“沈梦璃”的名字刺得眼睛生疼。
“妈妈！”
糖糖的尖叫从卧室传来。
林小满猛地回头，看见门缝里漏进的手机冷光，沈梦璃举着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