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离婚协议书，终于还是摆在了林婉的面前。
墨迹未干的“离婚”二字，像两把尖刀，狠狠扎进了她的心窝。
她颤抖着手指，抚过那刺眼的签名，那是她和陈飞五年婚姻的终点。
“签吧，林婉。”
陈飞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听不出丝毫波澜。
他的眼神里，只有疲惫和一丝早已看透的冷漠。
曾经的爱意，早已在日复一日的争吵和失望中消磨殆尽。
林婉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
如今的他，面容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显然为了这份离婚协议，他已经挣扎了许久。
“飞……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问。
她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哪怕是奢望。
陈飞没有回答，只是将笔递到了她的手中，动作坚定而决绝。
那支笔，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林婉的心脏生疼。
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五年婚姻，她享受着陈飞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了他的付出，却从没有真正为这个家，为他做过什么。
她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把他的忍让，当成了软弱可欺。
她从不工作，每天只知道购物、美容、下午茶，生活奢侈而毫无意义。
家里的开销，全部由陈飞一人承担，即使他常常加班到深夜，她也从没问候过一句。
甚至，她还经常指责他没本事，挣不到大钱，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如今，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林婉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了他们的婚礼，陈飞在亲友面前许下的承诺，字字句句，犹在耳畔。
“我会永远爱林婉，保护她，让她幸福。”
他曾那么真诚地对她说过。
而现在，她亲手毁掉了这份承诺，毁掉了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她颤抖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生命中彻底崩塌了。
当民政局的红色印章盖下，林婉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她离婚了。
一个曾被她视为避风港的婚姻，就这样戛然而止。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刺眼，却暖不透林婉冰冷的心。
陈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将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她的脚边。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听不出情绪的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