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风里微微发颤，“真实的她们会在凌晨三点改方案，会因为哺乳室不够用躲在楼梯间哭，会把孩子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却在甲方说‘女性做不好创意’时咬碎后槽牙。”
苏晴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林夏看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上周说是陈默送的订婚礼物，此刻却在灯光下泛着银灰色泽，分明是施华洛世奇的仿款。
“所以我做了《她的十二时辰》策划。”
屏幕切换到分镜脚本，地铁早高峰的人潮里，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偷偷抹掉眼角泪痕；会议室里，哺乳期妈妈用吸奶器袋隔着西装挤奶；深夜便利店，实习生对着电脑吃冷掉的饭团，屏幕映出她重画第十版的PPT。
“数据方面，”林夏点开Excel表格，“我统计了近三个月女性向产品的投放数据，‘职场真实感’内容的转化率比‘伪独立人设’高27%。”
她看向苏晴，对方正在疯狂给陈默发消息，“至于苏经理说的第32页数据......叮”。
陈默推门而入，西装上沾着几根可疑的长发。
林夏认出那是实习生沈玥的黑茶色卷发——前世她曾在苏晴的垃圾桶里见过同款发色的头绳。
“怎么回事？”
陈默皱眉看苏晴，袖口露出的手表是限量款，和昨夜酒店监控里的一模一样。
“我来说吧。”
林夏拔掉U盘，薄荷糖的凉气从喉管窜到太阳穴，“原方案的数据引用自2018年报告，而我用的是今年Q3的最新数据——苏经理可能太忙，没注意到行业白皮书更新了。”
她转向王总，“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原始数据发您邮箱。”
苏晴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林夏，你这是越权！”
“越权的是这个。”
林夏掏出手机，调出昨天在茶水间录的音频。
苏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飘出来：“王总喜欢用新人背锅，这点你不知道吗？”
背景里传来咖啡机的蒸汽声，和今早苏晴煮咖啡时的声音分毫不差。
陈默的脸瞬间涨红。
王总咳嗽两声：“这样，两个方案都交给客户选吧。”
他起身时碰倒了苏晴的水杯，紫色液体在桌面上蜿蜒成河——那是她常喝的桑葚枸杞茶，说是能养子宫。
散会后，沈玥追上林夏，往她手里塞了包湿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