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女孩,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而我,背脊死死抵着冰冷刺骨的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粗糙的墙皮里。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又在极致的寒意中瞬间冻结。
外婆支离破碎的警告在混乱的脑海中尖啸:“…吉时一到…阴魂合卺…活人为牲…血醴交杯…永坠幽冥…”血醴交杯…活人为牲…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
就在这时——“嗡……”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响起。
它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荡在骨骼深处、在灵魂核心!
整个厅堂的地面,仿佛也随之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嗡鸣声还在持续,低沉而压抑,如同巨兽在深渊中苏醒的呼吸。
紧接着,一点微弱的、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地狱深处睁开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在绝对的黑暗中亮起。
光源,并非来自那口棺材。
而是来自那身静立在棺材前方的大红嫁衣!
那暗红的光芒极其微弱,仿佛只是嫁衣本身在黑暗中幽幽反射出的、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光晕。
它最初只是一点微芒,随即如同呼吸般,开始极其缓慢地、一明一灭地脉动起来。
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那股腐朽甜腻的异香陡然浓烈一分!
随着红光的脉动,一股更加强大、更加纯粹的阴寒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汐,以嫁衣为中心,轰然向四周扩散!
空气中仿佛凝结出肉眼可见的、淡薄如纱的暗红色霜气!
我们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更浓的白雾,皮肤接触到这冰冷的空气,如同被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刺。
“呃…”阿哲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显然也被这骤然加剧的寒意侵袭。
他下意识地搂紧小雅,试图用体温对抗这非人的冰冷,却只是徒劳。
那暗红的脉动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快!
嫁衣上的金线银线刺绣在红光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的凤鸟图案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低垂的盖头边缘,细密的流苏无风自动,疯狂地飘拂、摇曳,如同无数狂舞的毒蛇!
嗡鸣声陡然拔高!
变得尖锐、刺耳!
如同无数根生锈的铁钉在头骨上疯狂刮擦!
“来了…它来了…”我牙齿疯狂打颤,破碎的音节从冻僵的喉咙里挤出,绝望如同冰冷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