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门外的我全文+番茄

门外的我全文+番茄

蕉下花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加班回家,我在电梯镜子里发现自己的倒影没有同步眨眼。我以为是疲劳产生的幻觉,直到回家洗手时,镜中人突然对我笑了。恐慌中我逃进卧室反锁房门,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黑暗中,所有镜面物体都在发光——手机屏、玻璃相框、甚至不锈钢水杯。每一个反光面上,都映着同一个“我”,用口型无声重复:“快逃。”突然,客厅传来巨大的镜子碎裂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在门外温柔低语:“开门,我知道你看见了。”“别相信镜子……”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极其痛苦,“它们…在污染现实……”---城市沉入午夜,白日的喧嚣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化作死寂。我,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写字楼,一头扎进浓稠如墨的夜色里。初秋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针,穿透单薄的外套,刺在皮肤上。空气湿...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7: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门外的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蕉下花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加班回家,我在电梯镜子里发现自己的倒影没有同步眨眼。我以为是疲劳产生的幻觉,直到回家洗手时,镜中人突然对我笑了。恐慌中我逃进卧室反锁房门,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黑暗中,所有镜面物体都在发光——手机屏、玻璃相框、甚至不锈钢水杯。每一个反光面上,都映着同一个“我”,用口型无声重复:“快逃。”突然,客厅传来巨大的镜子碎裂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在门外温柔低语:“开门,我知道你看见了。”“别相信镜子……”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极其痛苦,“它们…在污染现实……”---城市沉入午夜,白日的喧嚣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化作死寂。我,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写字楼,一头扎进浓稠如墨的夜色里。初秋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针,穿透单薄的外套,刺在皮肤上。空气湿...

《门外的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深夜加班回家,我在电梯镜子里发现自己的倒影没有同步眨眼。

我以为是疲劳产生的幻觉,直到回家洗手时,镜中人突然对我笑了。

恐慌中我逃进卧室反锁房门,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

黑暗中,所有镜面物体都在发光——手机屏、玻璃相框、甚至不锈钢水杯。

每一个反光面上,都映着同一个“我”,用口型无声重复:“快逃。”

突然,客厅传来巨大的镜子碎裂声。

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在门外温柔低语:“开门,我知道你看见了。”

“别相信镜子……”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极其痛苦,“它们…在污染现实……”---城市沉入午夜,白日的喧嚣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化作死寂。

我,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写字楼,一头扎进浓稠如墨的夜色里。

初秋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针,穿透单薄的外套,刺在皮肤上。

空气湿冷,吸入肺里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路灯的光晕在浓雾里艰难地晕开一小圈昏黄,勉强照亮脚下几寸湿漉漉的地砖。

脚步声空洞地回响,仿佛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踏在某种巨大生物冰冷僵硬的表皮上。

电梯轿厢的金属内壁冰冷光滑,像一口竖起来的棺材。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泼洒下来,将我的影子压缩在脚下,又拉长、扭曲在四周的镜面上。

我疲惫地靠在冰凉的轿厢壁上,眼皮沉重得几乎要黏在一起。

电梯运行时低沉的嗡鸣,如同某种垂死野兽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盘旋。

数字缓慢地跳动:15…14…13…我下意识地抬眼,目光与对面镜子里那个同样一脸倦容、眼袋浮肿的自己撞个正着。

镜中人木然地回望着我,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标本。

太累了,我对自己说。

我用力眨了一下干涩发痛的眼睛,试图驱散那层顽固的迷雾。

可就在眼皮抬起的瞬间,一股冰冷的电流猛地窜上脊椎。

镜子里那张脸,那双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睁着!

没有闭合,没有同步我的动作!

它们像两颗凝固的玻璃珠,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刺骨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幻觉。

一定是幻觉


连续加班熬了三个通宵,大脑的零件早就该报废了。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不真实的画面甩出去。

我死死盯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潜入深水。

然后,再次用力地、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镜中的倒影,纹丝不动。

那双眼睛,依旧圆睁着,瞳孔深处仿佛藏着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冰冷地映出我此刻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

“叮——”电梯门豁然洞开。

那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此刻听来却像惊雷炸响。

我几乎是连滚爬带地冲出那个金属的囚笼,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粗重地喘息。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靠在墙上,手指死死抠进墙壁粗糙的纹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

走廊顶灯的光线惨白,将我的影子投在对面墙上,拉得细长而扭曲,像一个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怪物。

家门钥匙在手里抖得不成样子,金属碰撞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哗啦”声。

试了几次,冰冷的金属才勉强捅进锁孔。

拧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像是在抗拒我的进入。

我闪身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将门死死撞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冷的木门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寒意。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污染在窗帘缝隙里投下几道模糊惨淡的光条,在地板上画出诡异的几何图形。

安全了吗?

冰冷的木门贴着后背,那点可怜的凉意根本无法穿透体内翻涌的恐惧。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节奏地乱撞,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耳朵里全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我撑着冰凉的地板站起来,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几乎是挪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啪嗒。”

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刺耳。

顶灯惨白的光线倾泻而下,瞬间灌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亮得刺眼,也亮得让人无处遁形。

冰冷的瓷砖墙面反射着光,白得晃眼。

我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出来,带着一股地下管道特有的金属腥气。

我把手伸到水流下,冰冷刺骨的水激得我一哆嗦,下意识地抬起头。

目光,无可避免地,撞上了洗手池上方那面宽大的镜
子。

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纸,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嘴唇毫无血色地微微颤抖着。

眼神空洞,里面盛满了被巨大惊吓碾碎后的茫然和残余的恐惧。

那是我,一个刚从地狱边缘爬回来、惊魂未定的林晚。

水流在指缝间冰冷地冲刷,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浸在清澈的水流里。

冷水似乎带走了一丝灼热的恐惧,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找回一点掌控感。

再抬头时,我需要确认。

确认电梯里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只是疲劳过度的幻象,是神经在超负荷运转后产生的短暂短路。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镜面。

镜子里那张脸,依旧是惨白、疲惫、惊恐。

但就在我看向它的刹那,那张脸的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扯开。

<那不是微笑。

那是一种极端扭曲的弧度,像有人用无形的钩子挂住了嘴角,强行向上拉扯,扯出一个完全违背了人类肌肉运动规律的、僵硬而诡异的弧度。

皮肉被拉扯得绷紧,露出森白的牙齿,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依旧空洞、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面没有一丝笑意,只有纯粹的、令人血液凝固的恶意。

时间在那一秒被无限拉长、冻结。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死寂的卫生间,连我自己都认不出那是我的声音。

巨大的、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像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

身体比意识更快,猛地向后弹开,后背“咚”地一声狠狠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疼得眼前发黑。

但我根本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逃!

离开这里!

离开这面该死的镜子!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湿滑的瓷砖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卫生间,像一颗被恐惧射出的子弹,一头扎进卧室。

反手用尽全身力气,“砰”地甩上房门!

身体死死抵住门板,手指哆嗦得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金属旋钮,咔哒、咔哒、咔哒!

连续三下,门锁被拧到最死!

还不够!

远远不够!

卧室里同样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微弱的天光,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和四
肢,几乎无法呼吸。

我踉跄着扑向床铺,一把扯过厚重的羽绒被,从头到脚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天敌逼入绝境的幼兽。

黑暗和厚重的织物提供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屏障感。

我死死闭着眼睛,牙齿无法控制地咯咯作响,身体在被子底下筛糠般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咚咚咚……像是地狱传来的鼓点。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厚重的羽绒被像一个隔绝世界的茧,却也像一个放大感官的牢笼。

我蜷缩在中央,心脏狂跳的闷响撞击着耳膜,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身体还在无法抑制地颤抖,被子里的空气很快变得闷热浑浊,带着我自己呼出的恐惧气息。

时间失去了刻度。

一秒?

一分钟?

还是更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种新的异样感,如同冰冷滑腻的蛇,悄然缠上了我的感知。

黑暗,似乎不再纯粹。

在我的眼皮紧紧闭合的黑暗视野里,一些极其微弱的光斑,开始固执地浮现。

不是幻觉那种飘忽的光影,而是……位置固定,带着一种冰冷的、非自然的质感。

它们顽固地透过眼皮的阻隔,刺入我的视觉神经。

左前方,微弱、恒定、带着一种电子设备特有的冷硬感——是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休眠时那一点小小的指示灯。

右前方,稍微暗淡一点,边缘柔和些——是书桌上那个玻璃相框的反光?

脚边,更微弱,像是一小片冰冷的金属被擦拭过后的幽光——是下午随手放在地板上的不锈钢水杯?

这些平日里微不足道、几乎被忽略的光源,此刻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极致的恐惧中,却如同黑夜森林里骤然亮起的、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它们的位置,它们的质感……每一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光滑的、可以映照影像的表面!

这个认知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被子里的闷热瞬间变成了冰窖般的酷寒。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头皮炸开,每一根头发都仿佛要竖立起来。

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牙齿的磕碰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看……还是不看?

巨大的恐惧死死攥住了我的喉咙。

理智在尖叫着逃离,但一种更原始、
更致命的、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般的本能,却死死地钉住了我的视线。

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引力,一种明知前方是深渊也要看清那深渊之物的自毁冲动。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闸,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极其缓慢地、颤抖着……掀开了一条缝隙。

视线,带着赴死般的绝望,首先投向了左前方——床头柜上那一点幽幽的、绿色的手机充电指示灯。

指示灯下方,那本该漆黑的手机屏幕,此刻竟然亮着!

不是正常使用的光亮,而是一种诡异的、病态的惨白底光,如同停尸间里冰冷的照明。

屏幕中央,清晰地映照着一张脸。

我的脸。

惨白,僵硬,眼窝深陷。

那张脸占据了整个小小的屏幕,嘴角,正挂着和卫生间镜子里如出一辙的、那种被强行拉扯开的、僵硬而扭曲的诡异笑容!

它直勾勾地“盯”着我。

“呃……”一声短促的、被扼住喉咙般的抽气声从我牙缝里挤出。

我猛地扭头,视线如同受惊的飞鸟,仓惶地投向书桌方向。

玻璃相框,在微弱天光下,表面不再是透明,而是同样泛着一层不自然的、油腻的惨白微光。

相框里原本的毕业合影模糊成了一片混沌的背景,只有正中央,清晰地、诡异地浮现着另一张脸。

还是“我”。

同样的惨白,同样的僵硬,同样的笑容。

它嵌在相框里,如同一个被精心装裱好的恐怖肖像。

目光最后,带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扫向地板角落。

那个不锈钢水杯光滑的弧形表面,在黑暗中,也幽幽地散发着微光。

杯壁上,清晰地扭曲、变形地映照出——第三张脸。

那张脸被金属的弧度拉宽、挤压,显得更加怪异和狰狞,但嘴角那抹非人的笑容,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其上。

三个反光面。

三张脸。

三个“我”。

三个一模一样的、凝固的、无声的、非人的笑容。

它们如同三盏来自地狱的油灯,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幽幽地照亮了我蜷缩的角落,也照亮了我彻底崩裂的世界。

然后,就在我因极致的恐惧而几乎停止呼吸的瞬间,这三张脸,同时动了。

没有声音。

绝对的死寂。

但三张映照在冰冷器物上的脸,那三张属于“我”却绝非我的脸,嘴角那僵硬诡异的笑容弧度丝毫未变,
只有嘴唇的部分,开始极其缓慢地开合。

无声的翕动。

频率完全一致。

它们对着蜷缩在黑暗被子里的我,用口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两个字。

那口型是如此清晰,如此缓慢,如此用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绝望警告,狠狠凿进我的眼底:快——逃——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重、旋转、崩塌。

所有的声音、光线、温度,都被抽离。

我蜷缩在厚重的羽绒被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具冻僵的尸体,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意义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濒死般的窒息感。

快逃?

逃到哪里去?

门外?

门外的客厅里……那面巨大的、正对着玄关的落地镜……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冰针,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

“轰——哗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毫无征兆地从客厅方向猛然炸开!

那不是普通的碎裂声,更像是某种巨大、沉重、易碎的物体被一股无法想象的暴力狠狠掼在地上,粉身碎骨!

尖锐的玻璃爆裂声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耳膜,紧随其后的是无数碎片暴雨般砸落在地板、墙壁、家具上的恐怖交响!

哗啦啦——乒铃乓啷——声音在死寂的公寓里疯狂回荡、叠加,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彻底撕裂!

巨大的声浪穿透紧闭的卧室门板,像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我猛地一哆嗦,整个人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从僵死状态中弹了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得更紧,几乎要把自己揉进床垫里。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灌满了四肢百骸。

碎片落地的嘈杂余音还在空旷的客厅里嗡嗡作响,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喘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余音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它贴着卧室的门板传来,近得仿佛说话人的嘴唇就抵在冰冷的木纹上。

那个声音……温软,柔和,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感,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毒药,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开门……”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

牙齿疯狂地磕碰在一起,发出密集的“咯咯”声,身体抖得几乎要散架。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音色、语调、甚至说话时那一点细微的、我自己都没注意过的气声尾音,都
分毫不差!

但那绝不是我!

绝不可能是!

门外的“东西”停顿了极短的一瞬,似乎是在倾听门内我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牙关的磕碰。

随即,那个温柔得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我知道你看见了……”它幽幽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蛇信舔舐着门板,“别怕……开门……让我进来……”进来?

让它进来?!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几乎要将我撕裂。

让它进来?

然后呢?

取代我?

撕碎我?

这温柔的低语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绝望!

我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尖叫出声。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试图对抗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疯狂。

门外的“东西”似乎失去了耐心。

那刻意伪装的温柔如同劣质的糖衣,瞬间剥落殆尽。

“别相信镜子……”那个属于“我”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像是金属在玻璃上疯狂刮擦,每一个音节都扭曲着,浸透了无法形容的巨大痛苦和一种……濒临崩解的挣扎,“它们……在污染……现实……!”

最后一个字带着凄厉的破音,仿佛声带被硬生生撕裂。

紧接着,是死寂。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客厅里,那无数碎裂玻璃残骸的尖锐棱角,仿佛在黑暗中无声地折射着窗外微光,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卧室门外,一片虚无的黑暗,仿佛刚才那痛苦扭曲的警告从未响起。

我蜷缩在厚重的羽绒被里,像一枚被遗弃在冰原上的贝壳。

掌心被自己抠破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痛,嘴里是浓郁的血腥味。

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磕碰,咯咯…咯咯…这微小的声音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成了这黑暗囚笼里唯一的、令人发疯的节奏。

别相信镜子……它们……在污染现实……门外那个“我”痛苦扭曲的嘶喊,如同淬毒的冰锥,一遍遍凿进我的脑海。

污染?

污染什么?

怎么污染?

门外那个用我的声音说话的……是什么东西?

是被污染的结果?

还是污染的源头?

它想进来……它说别相信镜子……可它自己,不正是在利用镜子映照出的“我”的形象,在门外低语吗?!

混乱!

彻底的混乱!

逻辑
的链条寸寸崩断,理性被撕扯得粉碎。

每一个念头都像在布满玻璃碎片的迷宫里狂奔,每一步都鲜血淋漓,却找不到出口。

被子里的空气闷热浑浊,带着我自己呼出的恐惧和血腥气,几乎令人窒息。

冷汗浸透了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我死死闭着眼,但眼皮下,刚才看到的那三张凝固在反光面上、无声催促我“快逃”的脸,依旧清晰得如同烙印。

它们和门外那个痛苦嘶喊的声音,在脑海里疯狂交织、碰撞、扭曲,形成一幅无法理解的、令人作呕的恐怖拼图。

客厅方向,那片刚刚经历了一场玻璃风暴的废墟,此刻死寂得如同坟墓。

没有脚步声,没有衣料摩擦声,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的迹象。

只有一片虚无的、沉重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声音的黑暗。

它……还在门外吗?

是在黑暗中无声地等待着?

像一只最有耐心的蜘蛛?

还是……它已经离开了?

那痛苦的嘶喊是它崩溃的信号?

亦或是……某种更深陷阱的伪装?

巨大的未知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脚踝、膝盖、胸口……即将淹没头顶。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心跳的轰鸣声占据了一切听觉,咚咚…咚咚…沉重地敲打着胸腔的鼓膜。

身体在持续的颤抖中开始麻木,只有掌心伤口的刺痛和牙关的磕碰提醒着我尚未彻底崩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响,穿透了厚重门板的阻隔,也穿透了我心跳的轰鸣。

“嗒。”

是……金属?

极其轻微,短促,带着一种冰冷的、精确的质感。

像是……钥匙,轻轻插入了锁孔的声音。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