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门和破窗之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出租屋内依旧燃烧的火焰、刺鼻的焦糊味、满地的狼藉、重伤的露娜和昏迷的水野亚美……以及摔在冰冷地面上、浑身是伤、裤袋里勋章依旧滚烫的傅大龙,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短暂而恐怖的遭遇。
贝利尔女王冰冷的话语,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开胃…点心?
11.冰冷病床与滚烫勋章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混合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医院特有的冰冷气息。
惨白的顶灯在傅大龙紧闭的眼睑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细密尖锐的疼痛。
他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天花板,以及悬挂在头顶的、一滴一滴缓慢坠落的透明液体——点滴。
记忆如同被砸碎的镜子,混乱的碎片带着灼热的刺痛感扎回脑海:破门而入的打手、爆燃的电表箱、撕裂身体的恐怖电流、门外猩红的眼睛、覆盖鳞片的巨爪、露娜撞飞的身影、亚美最后那双冰蓝的眼睛……还有贝利尔女王那如同跗骨之蛆的冰冷低语……“露娜!
亚美!”
傅大龙猛地想坐起来,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剧痛无力,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牵动了手臂上包扎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
“别动!
你还不能动!”
一个熟悉又带着浓浓疲惫和担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住了他没受伤的肩膀。
傅大龙艰难地扭过头。
奈留——或者说,水野亚美——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她脸色依旧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额角贴着纱布。
那只被电流灼伤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绷带,被小心翼翼地搁在腿上。
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病号服,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
但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傅大龙熟悉的温婉和关切,只是深处,多了一丝难以抹去的沉重和某种……沉淀下来的东西。
“奈留……你怎么样?
露娜呢?!”
傅大龙急切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没事,皮外伤,医生处理过了。”
亚美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笑容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让她轻轻吸了口气。
“露娜……伤得比较重,在宠物急救那边,医生在全力救治。”
她顿了顿,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