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开除你,他们只是要你走。”
“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你如果现在走了,还能留下体面——你再硬撑下去,他们就会给你安个精神不稳定的标签,甚至连律师资格都不会给你保留。”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低声道:“做一场他们想不到的局。”
“你帮我?”
“我已经在帮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那家心理诊所的后台通话记录,我黑进去拷的。”
我展开纸条,上面有一组电话号码和录音标记。
其中一通电话,发出时间是林芸死亡当晚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来电者:江瑾。
“她状态不行了,你们直接出报告吧,我们要尽快推进遗产手续。”
“可她没有服药记录,诊断无法成立。”
“那你就写‘有自杀倾向’,够用了。”
我合上纸条,盯着张驰。
“谢谢。”
“不用谢。”
他说,“你赢了,才有机会让我也活下来。”
我明白他说的“活下来”不是呼吸,而是保住完整的人。
我在清退手续当天,把林芸的遗嘱影印件塞进了律所档案室第五层的卷宗箱里。
然后我走进电梯,直达顶楼会议室,江瑾正在主持下半年项目汇报。
我推门而入。
会议室一瞬间安静。
江瑾抬头看我,语气冰冷:“你现在没有资格擅自进入本所高层会议。”
我微笑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张纸,走到投影仪前,摁亮。
是她三年前转让股份时的一份秘密协议。
“如果你现在不让我说,那我就报警。
现场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她眼神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裂缝。
“你在威胁我?”
“不,我在告诉你——你想我疯,那就疯给你看。
你要真相消失,那我就让全世界看到。”
6 真相值几个疯子的人生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
投影仪亮着,那份协议文件的抬头行用加粗字体写着“内部知情保密补充条款”,最下方是江瑾的亲笔签名。
我站在白墙前,灯光照得我几乎透明。
江瑾坐在主位上,手指轻敲桌面。
她没说话,却已经把空气里的温度调成了冰点。
“你以为这样就能颠覆什么?”
她慢慢开口,语气轻得像在训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你知道这份文件没有法律效力吗?
它是私下备忘,不具实质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