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张公子他们家的轿子自己抬到门口了!”
自从小翠通报有花轿停在门口已经过去三天,那顶诡异的轿子却凭空消失了,连抬轿的轿夫都说不记得这回事。
但我确信那不是幻觉,因为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血红的嫁衣,站在一片开满黑色花朵的荒原上。
远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伸出手,腕上缠绕着与我相同的姻缘线。
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尖叫着惊醒,然后发现玄霄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白花。
“又是那个梦?”
第四天夜里,他递给我一杯水,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水面立刻泛起暖意。
我捧着杯子,打量他难得没穿西装的打扮,墨色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冷白色的胸膛。
这妖孽居然连睡衣都能穿出勾人的味道。
“你实话告诉我,”我盯着水面,“那些昏睡的人,真不是你做的?”
玄霄眸光一沉,“你怀疑我?”
“连续几天,每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我‘不要相信他。”
我攥紧杯子,“换你你不怀疑?”
空气瞬间凝固。
玄霄缓缓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既然如此,不如亲眼看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冰凉的手指已经覆上我的双眼,“闭眼。”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双脚触到了实地。
睁开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我们站在一座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桥下是翻滚的血黄色河水,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发出凄厉的哀嚎。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黑色城池,城门上挂着惨白的灯笼,组成“幽都”二字。
“这,这是...忘川。”
玄霄站在我身后,双手扶住我发抖的肩膀,“你现在是生魂状态,小心别掉下去,否则我也捞不回你。”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你带我来地府干什么?!
““证明清白。”
他打了个响指,桥头立刻出现两个身影,牛头马面,正押送着一队浑浑噩噩的魂魄。
“参见阎君!”
牛头看见我们,立刻行礼,“您要的阳间昏睡者魂魄已带到。”
我这才注意到队伍里有几个熟悉面孔,正是城里那些莫名昏睡的男子。
他们眼神空洞,脖子上缠绕着黑雾般的锁链。
“查过了?”
玄霄冷声问。
马面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