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进来,双眼赤红,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顾野?!
那个杂种?!
是他?!!”
他的咆哮声震得病房嗡嗡作响,充满了狂暴的杀意,“老子现在就带人去宰了他!
把他剁碎了喂狗!”
“承泽!
冷静!”
爸爸死死拦住几乎要暴走的儿子,虽然他自己也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是同样的滔天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念念!
报警!
把这些证据都交给警察!
让法律制裁那个畜生!”
就在这时,一直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猛地抬起头,因为激动,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伸出枯瘦的手,急切地指向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病号服——胸口的位置。
“衣……衣服……里……里面……”妈妈和张医生都是一愣。
妈妈立刻反应过来,小心地解开我病号服的几颗扣子。
在贴近心口的内衬里,有一个极其隐秘、用粗糙针线缝合起来的小小夹层!
妈妈的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些线头。
一个小小的、被透明塑料布层层包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体,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微型录音芯片!
边缘甚至沾着一点暗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那一刻,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芯片,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吐出几个字:“……证据……顾……家……园……区……他……爸……”顾家!
园区!
顾振华!
陆承泽一把夺过那个小小的芯片,赤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好……好得很!
顾家!
顾振华!
老子要你们血债血偿!”
---冰冷的金属芯片,被小心翼翼地放入证物袋,仿佛承载着足以将一座高山炸成齑粉的能量。
当它被递交给警方技术部门的那一刻,陆家三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待结果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陆承泽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技术科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每一次脚步声都敲在父母紧绷的神经上。
妈妈紧紧攥着爸爸的手,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爸爸则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