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三天后,她回信了。
还是匿名快递,牛皮纸袋,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里面只有一张纸,工整写着一行字:“很好,周然,你终于长成我想要的样子。”
下面,是一串长长的银行流水截图——我父亲住院期间的所有医疗账单,支付人署名:沈青。
她不是在帮我解释,她是在给我下一个定义: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你不欠我爱,不欠我亲情,但你欠我“活着”这件事。
我烧掉了那封信,也烧掉了剩下的照片和旧资料。
我告诉自己,这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交锋。
我没想赢她,我只想脱离她。
彻底的、干净的、不可逆的脱离。
三天后,法院传来消息,我的自诉被受理,正式立案。
舆论开始全面发酵,媒体、公众号、短视频平台都在追问:“天元资本女高管沈青与妹妹之间的究竟是怎样一场心理博弈?”
她没有回应。
她选择了沉默。
她比我更懂得“沉默”是最大的武器。
她想让风暴过去,她等得起,而我——未必。
可她忘了,最怕死的那个人,往往也最敢赌。
我做了一个决定:直播庭审。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最决绝的一件事。
庭审当天,我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没有化妆,头发扎成马尾。
我站在原告席上,看见她走进来。
她也穿了白衬衫,妆容完美,步伐稳健,像是走入一场熟悉的商务发布会。
我们隔着法庭正中央那张木桌,对视了整整五秒。
她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好,妹妹。”
我点头:“你好,沈青。”
全场一片寂静,法槌落下,直播正式开始。
审判官问她:“你是否承认曾参与过对原告的不当监控与身份操控?”
她微笑:“我从未操控任何人,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不受伤害。”
“你所谓的保护,是让她替你坐牢?”
“她没有坐牢。”
她望向我,“她还站在这里。”
我没说话,只是把那份“周然替身案”打印件交到法官面前。
镜头对准她的脸,她笑容第一次微微裂开,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不安。
那一刻我明白了:她的底线不是权力,不是面子,不是金钱。
是“完美”。
她可以容忍别人说她冷血、残忍、高傲、控制欲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