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何意。”
我强自镇定地回答。
皇帝冷笑一声，将一封信扔到我面前。
我颤抖着拾起，只看了一眼就如坠冰窟——这是我写给陈瑜的信，上面明确写着我放弃复仇的决定，以及...我的真名梁瑾。
“梁瑾。”
皇帝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前朝末帝的幼子，传闻在宫变中失踪，原来一直藏在民间。”
我闭上眼，知道一切辩解都已无用。
陈瑜背叛了我，他将这封信直接呈给了皇帝。
“臣...有罪。”
我伏地叩首，声音嘶哑。
殿内一片哗然。
在场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高喊“诛九族”，有人建议“凌迟处死”。
我跪在那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昭阳的面容。
她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怎样看我？
“肃静！”
皇帝厉声喝道，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他走下龙椅，来到我面前，“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对上皇帝锐利的目光。
他仔细端详我的面容，忽然叹了口气：“确实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和梁祯一模一样。”
梁祯是我父皇的名字。
<“陛下，”丞相上前一步，“此贼潜伏朝中，图谋不轨，罪不容诛！
请陛下立刻下旨处决！”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皇帝却沉默良久，忽然问道：“裴砚...不，梁瑾。
朕问你，你入朝为官，可是为复仇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真相：“最初...是的。”
殿内又是一阵骚动。
“那为何又放弃？”
皇帝追问。
我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因为臣看到了在陛下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臣...不忍因一己私仇，让苍生再陷战火。”
“还有呢？”
皇帝目光如炬，“是否与昭阳有关？”
我的心猛地一颤。
皇帝竟然猜到了！
为了保护昭阳，我连忙否认：“与公主无关！
是臣...自己醒悟。”
皇帝不置可否，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梁瑾，按律你当处极刑。
但朕念你才华横溢，又主动放弃复仇，可免一死。
即日起削去所有官职，流放岭南，永不得返京！”
我重重叩首：“谢陛下不杀之恩。”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昭阳公主的声音响起：“父皇！
儿臣有要事求见！”
皇帝皱眉：“让她进来。”
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