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归,公寓里的灯亮了一夜。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律所的时候,顶层办公室却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
没等我反应过来,林绵勾着江序的手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见到我林绵明显警惕起来,她侧着身子挡在江序面前质问他。
“江序,这是谁?”
我没做声,等着江序回答。
明明是正牌未婚妻,却像小三一样被质问,这一切拜江序所赐。
后者则皱眉看着我:“林绵失忆了,她现在记忆还停在十七岁的时候,不认识你是正常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十七岁的时候江序和林绵还是青梅竹马,人人艳羡。
尽管林绵在不久后就为了前途出国留学,在高考前毅然决然和江序分手。
后面又音信全无地潇洒七年后再度回国。
江序依然放不下她,甚至可以为了林绵推迟和自己长跑八年未婚妻的婚礼。
可惜这么幸福的童话故事里,我是那个被抛弃的未婚妻。
我不愿意再跟江序多费口舌,正准备绕过他时眼尖地发现秘书室已经清空了。
我愣住了。
“潇潇呢?
为什么秘书室清空了?”
等我回头看着江序,他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当然是开除了!
这是江序的律所,我是他女朋友,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没等江序开口,林绵立马以女主人的姿态回了我话。
一瞬间我只感觉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序,潇潇从律所起步就一直陪着我们。
她上大学也是我们一起资助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律所,你没资格说开除她就开除她。”
季潇是我和江序大学恋爱后资助的第一个山区女生,她也不负众望考进了法律名校。
甚至在收到很多知名律所offer时还是毅然决然跟着我们从寂寂无名干起。
所以比起林绵的嚣张,我和你不能接受江序开除了季潇。
江序看着情绪失控的我有些不耐烦:“季潇的事是我亏欠她,但是我已经给过她补偿费了。”
“至于我的秘书,林绵父母委托我照顾她。
现在律所事情很多我走不开,只能把她带在身边。”
林绵,绕来绕去果然还是为了她。
江序尽心尽力地扮演着林绵十七岁的男朋友,当然可以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我低下头缓缓摘下挂着的工作牌,对上江序不解的眼神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