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开始坍缩成漫画格,连同其他杀手一起被吸进分镜页。
樱花街的建筑“咔咔”响,路灯变成对话框,垃圾桶长出网点阴影。
“通道十分钟后关闭!”
林昭雪的机械义体冒出青烟,脖颈处的接口迸出火星,“你召唤规则变了——现在能召唤被你删除的配角,但每召唤一个,你会永久失去一段记忆。”
我盯着地上的樱花阿婆。
三个月前我删她时,她在分镜里端着的热粥还冒着热气。
“阿婆……”我攥紧分镜本,“能帮我吗?”
阿婆弯腰捡起扫帚,蓝布衫下的手腕突然闪过幽蓝代码。
她抬头看我,瞳孔里竟映出林昭雪机械义体的纹路:“小友要召唤老身?
得拿最疼的记忆换。”
我喉结动了动。
最疼的记忆是苏小棠葬礼那天,我蹲在墓碑前画她的遗像,铅笔断了十八根。
“换。”
我说。
阿婆的扫帚尖抵住我心口。
我突然看见她扫帚杆上的红绳在动——那不是红绳,是林昭雪机械关节里溢出的代码,正顺着扫帚往我血管里钻。
“小友,得罪了。”
阿婆笑纹里的代码突然变成林昭雪的声线,“这是最后一步……”扫帚尖猛地抬起,刺向我咽喉。
我本能偏头,金属刮过皮肤的疼让我睁大眼睛——阿婆的扫帚柄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机械齿轮,齿轮缝隙间,正涌出幽蓝的、林昭雪的代码。
用三流漫画家的尊严赌命金属扫帚擦着我喉结划过,在墙上刮出刺耳鸣响。
我捂着火辣辣的脖子抬头,樱花阿婆眼角的皱纹里爬满幽蓝代码,声音却混着林昭雪的冷调:“删除角色时你撕了她的分镜页,现在拿最痛的记忆来换——换你大爷!”
我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突然笑出声。
三个月前删阿婆时,我盯着她端热粥的分镜页发过呆,总觉得这老太太的放大镜边框刻着什么。
我猛地扯下她鼻梁上的铜框镜,镜面在路灯下反出一道光——“王铁牛的电磁刀是她教的。”
我念出镜背的刻字,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合着我画的外卖员能泼麻辣烫烧网点,全是这老登教的?”
分镜本在我口袋里发烫,烫得皮肤发红。
萧灭尘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他跪在白月光坟前时,墓碑上落的不是花瓣,是我画分镜时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