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陆桐在本子上写下“能力的肯定”。
“那天,我爸爸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给她的老同学们听了我的歌,他们俩被夸奖的话淹得找不着北,还说不管我做什么做成什么样,他们永远都会在我背后。”
我们对视了一眼。
陆桐写下“家人的支持”。
之前我们以为雷声是关键,在雨天我们两个总是不打伞在外面跑来跑去,邻居私下里议论纷纷,说年轻人疯起来真是可怕的很。
原来,我们交换身体只是因为我们最欠缺的是对方最富有的东西。
同居的三个月里,我们不止一次重复过那天做过的事,但却是第一次剖析起得与失。
我之余工作,陆桐之余家人。
交换后,我修改了自己手上的歌曲,还新谱了曲开始投递作品简历。
陆桐每个星期都给父母看自己的工作内容,分享了不少和公众人物合作的事情,他的父母渐渐地不再提起考公的事,偶尔也会赞美两句他的画。
我们的生活与交换前的背道而驰,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晚上睡觉前,陆桐做了宵夜,暖黄的灯光下我的眼睛里也像荡漾着星河。
我感叹:“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如果能换回去就更好了。”
陆桐表示赞同。
第二天是我与工作室正是签约的日子,我早早地起来,睡眼惺忪地去洗脸间,习惯性拿起绳子准备把陆桐那个东西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下面没有了。
我急忙开门出去,大呼小叫:“陆桐,我们成太监了,我们成太监了!”
看见他时,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米八的男人正愣愣地站在镜子我,我走过去,镜子里出现的是我本人。
我们换回来了,他一下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陆桐喃喃道:“好草率的交换。”
“是啊。”
我回抱住他,“这次连雷都不打了。”
我久违地给自己梳洗打扮,弯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陆桐靠在门边看着我,笑道:“恭喜你,可以自己去签约。”
我也笑道:“也恭喜你,这次招考已经开始报名了,你爸妈这次可没喊你报名。”
陆桐笑容淡了淡:“是啊,我姑姑也没说过我什么了,前天还要我给她修图什么的。”
“我拒绝了,不想给她干活。”
我点头:“你要是早把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