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因为过度惊吓,或者……某些其他原因,产生的一种臆想和迁怒?”
我直视着他:“律师先生,我经历的是生死。
我的外婆,现在身上还有凶徒留下的伤。
至于臆想和迁怒?
周胜先生和我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派人来,目标明确地要毁掉我?
难道这也是我的臆想吗?”
律师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你声称凶徒B手臂上的伤是你造成的,可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人与周胜先生有关?”
“直接证据在表舅的供词里。
他亲口承认,是周胜指使他找人来‘教训’我,他要为他外甥出去。
因为他外甥在学校考试永远是第二名,而我是第一,所以才想毁了我,让我无法参加高考。”
我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坚定,“甚至想要我的命。”
“一派胡言!”
被告席上的张明远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我,“你这个小贱人!
血口喷人!”
法官敲响法槌:“被告人!
注意你的言辞!
保持肃静!”
周胜颓然坐下,脸色惨白如纸。
辩护律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摇了摇头。
电话铃声尖锐地划破午后的宁静,我拿起听筒,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男声,是负责案子的警官。
“于晚婷,判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嗯”了一声,等着下文。
015“主犯,死刑。
表舅和另两个,无期。”
“知道了。”
我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
尘埃落定,如此轻易的几个字。
挂断电话,外婆端着一碗绿豆汤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晚晚,谁的电话?”
“警察。”
我接过碗,勺子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都判了。”
外婆的手一抖,汤差点洒出来,她连忙放下:“判了?
怎么判的?”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喝了一口汤,很甜,却尝不出太多滋味。
外婆眼圈一下子红了,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烫,带着细密的汗:“好,好,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啊!”
她哽咽着,泪水滚落下来,“我的晚晚,以后就好了,都过去了。”
我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外婆,我们搬家吧。”
外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搬,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