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簿子,继而问道:“沈昭,正二品大将军。
妾室乔临江,通政司参议乔铭之女。”
“不错。”
“家中可有父母?”
“家中无父母。”
“可有其他妻妾?”
“尚无其他妻妾。”
“今日上午沈将军交了申改的请簿,聘妾室乔临江为沈将军府正妻。
府中既无父母和其他妻妾,只需沈将军一人签字画押即可。”
“知道了。”
沈昭接过递来的簿子,摁了手印便送走了钱主事。
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我是猜到圣上今日想把李安乐嫁于我,所以早上就赶紧去户部交了簿子。
你名义上已是沈府的正妻,圣上就算态度再强硬,也无可奈何。”
沈昭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我没了之前神气,像一只蔫了的家猫。
沈昭做事滴水不漏,哪怕我再有气,也是理亏心虚得不敢正眼瞧他。
我叹了口气:“沈晏之,你若不是有意与我爹较劲,哪里轮得到我嫁给你,更不必说有今日的风波。”
“临儿,我从一开始想娶的人就是你啊。”
“那你何苦先纳我做妾,如今又大费周折抬我为妻……”沈昭一把将我揽到怀中,一脸得意道:“你爹那个老算盘,不使点手段怎么把你娶到手啊?”
我一愣。
“我人未归京,就在路上收了好几份庚帖。
我知如果强行求娶你做妻,必定被前朝那几个老东西告状。
只得先假意求娶你姐姐,再故意用妾室的聘礼,赌你爹会把你嫁给我。”
“真的?”
“千真万确。”
“可是你我素未谋面,一无指腹婚约,二无竹马之情。
不论出身还是才名,都是我嫡姐强我百倍……”没想到沈昭有些不好意思:“我娘亲怀我时,与父亲时常争吵拌嘴。
我娘心中郁结难抒,便独自下江南游玩,期间幸识一位吴姓的绣娘。”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吴绣娘对我娘亲关怀有加,赠予的扇帕我娘都视作珍宝。
后来我离开家自立门户,便打听到这位吴绣娘嫁入了乔参议府中,还生了一个女儿,唤作临江…………”我内心的河堤在此刻被湍流击碎,波翻浪涌;委屈与猜忌涣然冰释,冰消雪融。
我堵住沈昭的嘴,眼角滚烫。
“沈晏之,本夫人今日要罚你,你可认罚?”
沈昭微微喘息,目光虔诚。
“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