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我他妈算什么?!
你的康复师?
你的护工?
还是你吴家招来冲喜、用完就可以一脚踢开的废物?!”
她被我的力道晃得站立不稳,泪水糊了满脸,眼神涣散,只剩下痛苦的本能,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
“不是…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声音破碎不堪。
“你不知道?!”
我低吼,声音压抑在喉咙深处,像受伤野兽的悲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他妈的陈扬就是个靠你和你姐吸血的寄生虫?!
不知道你爹给你那套公寓的钱来路不正?!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知道用你的身体,用吴家的钱,去买那点廉价的温存和幻觉!
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
零星等待的人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护士站那边似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蠢货”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
她所有的挣扎和呜咽戛然而止。
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抓着她,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头无力地垂下,长发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在剧烈地、无声地抽动。
抓着报告单的手,无力地松开,那张轻飘飘的纸,打着旋儿,飘落在冰冷光洁的地砖上。
我看着她这副彻底崩溃的样子,胸口那股翻腾的、毁灭一切的怒火,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
恨意依旧尖锐,却在滔天的悲凉中钝化了锋芒。
捏着她肩膀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了几分力道。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死寂。
是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王磊的名字。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松开吴亦舒,她像失去支撑的布偶,软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脸深深埋在膝盖里,只有压抑不住的、绝望的抽泣声从臂弯里闷闷地透出来。
我走到几步外的窗边,接通电话,声音紧绷:“说。”
“林哥!
出事了!”
王磊的声音急促,带着喘,“刚收到消息!
吴氏集团被证监会和税务联合突击检查了!
就在半小时前!
直接冲进总部大楼!
带队的阵仗很大!
据说…据说举报材料非常详尽,直指几笔大额资金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