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已经蹲下身。
他没有去看那吓人的伤口,甚至没有去探老人的鼻息和脉搏——以他的眼力,那些常规检查已经多余。
他的所有感官,所有的精神,在靠近老人的刹那,就已经高度凝聚!
在他的“视界”里,老人残破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幅经络、气血、脏腑运行的立体图。
那根致命的金属支架,位置险恶到了极点!
它刺穿了肺叶,更严重的是,其尖端几乎紧贴着心脏的主脉!
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让那脆弱的血管壁与冰冷的金属摩擦一次!
生命的气息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
西医急救?
搬动?
输血?
根本来不及!
强行拔除金属?
瞬间大出血,心脏直接停跳!
唯一的生机,只在瞬息之间!
江枫的手快如闪电,甚至带起了一丝微弱的破空声!
他根本没有打开背包,仿佛那银针早已在他指间。
只见他右手拇指与食指一捻,一道细若牛毛、在阳光下几乎不可见的银亮寒芒便出现在他指尖!
那枚针,细得惊人,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感。
针尖在惨白的阳光下,似乎流转着一丝极淡、极冷的微光。
江枫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老人和那根悬于毫发的致命支架。
他左手如穿花蝴蝶般,在老人胸口周围几个极其特殊、非经非穴的位置迅疾无比地拂过、按压。
每一次按压都极其短暂,却仿佛带着奇异的韵律,精准地扰动、引导着老人体内仅存的、紊乱不堪的气血。
就在老人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即将彻底消失,心脏濒临停跳的千钧一发之际——江枫动了!
右手如电,那枚细如毫发的银针,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精准无比地刺入老人胸口一个极其隐蔽、甚至不在任何标准针灸图谱上的位置!
位置之深,手法之奇,快得让旁边绝望的中年男人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残影!
针入体!
没有鲜血喷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中年男人张大了嘴,忘记了哭喊,忘记了呼吸。
围观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蹲在老人身边、手持银针的年轻身影。
有惊恐,有茫然,有难以置信。
江枫的手指稳稳地捏着那枚深入血肉的银针尾部,没有丝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