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地方已经开始试点或者内部摊派认购。
因为流通性极差,很多人拿到手如同鸡肋,甚至被迫用工资抵扣,私下转让的价格远低于面值,有时甚至打七八折!
而到了1988年,随着第一批国库券到期兑付和“国债服务部”的出现,国库券交易市场悄然兴起,价格开始飙升!
尤其是那些年份早、面值小的券种,在90年代初,翻个十几二十倍都不稀奇!
这是一条几乎零风险、绝对合法合规、且利用信息差能赚取暴利的金光大道!
只要耐心持有几年,就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林卫东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方向。
但启动资金呢?
家里那点可怜的积蓄,加上沈梅从娘家借来的几十块,本来是要给王海川的,现在还在沈梅手里。
怎么说服她把这钱拿出来买现在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国库券?
他快步走回家。
沈梅正坐在院里的枣树下缝补一件旧衣服,看到他回来,立刻放下针线,迎了上来,眼神里带着关切和询问:“咋样?
跟海川哥说清楚了?
他没……没为难你吧?”
她显然听到了些风声。
“说清楚了。”
林卫东看着妻子担忧的脸,心中一暖,拉起她的手走进屋里。
他的手心因为激动和盘算有些出汗。
关上门,林卫东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半真半假地透露一点“预见性”,但不能吓到她。
“梅子,” 他拉着沈梅坐下,神情认真,“王海川那路子,绝对是坑,我敢打包票。
咱不能干。
但钱,咱必须得赚,还得赚得干净、安稳。”
沈梅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丈夫为何如此笃定,但选择相信他的判断:“嗯,我听你的。
可……咱家这点钱,能干点啥正经买卖?”
她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里面是皱巴巴的几十块钱,还有几张粮票布票。
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林卫东深吸一口气,指着那叠钱:“梅子,我想用这钱,去买点东西。”
“买啥?
米面油?”
沈梅不解。
“不,买国库券。”
林卫东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国库券?”
沈梅更懵了,“那……那不是公家摊派下来的‘任务’吗?
听说不能当钱花,还得等好些年才能换?
咱买那玩意儿干啥?
又不能吃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