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那个柜子!
你想看着我死吗?!”
也许是我的疯狂吓住了他,也许是他内心也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陈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最终,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垂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道:“……在…在杂物柜最底层…右边数第三个…一个…一个贴着封条的旧牛皮纸档案袋…钥匙…钥匙在我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用胶布粘着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立刻松开了他。
时间就是生命!
我转身就冲向监控室的铁门。
“苏毅!”
陈伯在我身后发出绝望的喊叫,声音里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别去!
危险!
那地方…那地方晚上邪性得很!
你斗不过它的!”
我没有回头。
陈伯绝望的呼喊被厚重的铁门隔绝在身后。
走廊里依旧昏暗,壁灯投下摇曳不定的、如同鬼魅般的长影。
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陈年尘埃的气息,冰冷地灌入肺腑。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三号冷藏间旁边,那排散发着霉味的旧档案柜。
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头顶昏暗的灯光似乎比刚才更加摇曳不定,光线边缘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两侧一扇扇紧闭的铁门,此刻在我眼中都变成了沉默的窥视者,门后仿佛蛰伏着无数冰冷的视线。
终于,那排靠着冷藏间外墙的旧木柜出现在视野尽头。
柜子很高,深褐色的木头早已失去光泽,布满划痕和剥落的油漆,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和纸张腐朽的混合气味。
柜门紧闭,如同尘封已久的墓穴入口。
陈伯说的位置——最底层,右边数第三个柜门。
我的目光迅速锁定。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强迫自己冷静,屏住呼吸,蹲下身。
柜门没有上锁,只是合页锈蚀得厉害。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木门表面,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用力一拉!
“嘎吱——!”
刺耳干涩的摩擦声在死寂的走廊里骤然响起,如同垂死者的呻吟,激得我头皮发麻,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灰尘簌簌落下,在昏暗的光线下飞舞。
柜子里面堆满了杂物:蒙尘的旧登记簿、一捆捆泛黄的报表、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