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起来。
他用力地想抽回手,嘴唇哆嗦着:“没…没有!
我瞎说的!
我能知道什么!
别问我!”
“你一定知道!”
我死死抓住他不放,指甲几乎要掐进他干枯的皮肉里,声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凶狠,“那纸条上有我的名字!
陈伯!
看着我!
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知道什么而不说,下一个…也许真的就是我了!
你忍心吗?!”
我的声音到最后,带上了一丝绝望的哭腔。
陈伯被我眼中的疯狂和绝望震住了。
他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佝偻下去,眼神里的恐惧和一种深重的痛苦交织着。
他颓然地靠在了冰冷的控制台上,布满皱纹的脸在屏幕幽光下显得异常苍老和疲惫。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只有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终于,他抬起浑浊的双眼,里面充满了回忆的阴霾和一种宿命般的悲哀。
他颤抖着,从工作服内袋里摸索出一包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根,手指哆嗦着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狠狠吸了一大口,呛人的烟雾弥漫开来。
“三十年…”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整整三十年前…就在这个殡仪馆…也…也出过一模一样的事。”
我的心脏骤然收紧,屏住了呼吸。
“那会儿…我还是个学徒…跟着我师父,老张头…”陈伯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
“也是送来一具没人认领的男尸…也是…也是那样!
脸上带着那种…那种让人看了就做噩梦的笑!
一模一样!”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然后也是夜里…自己爬起来!
在停尸房里走!
也是…也是走到那排旧柜子前面站着…一站就是好久…后来呢?”
我急切地追问,声音发紧。
陈伯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灰败。
“后来…后来就出事了。”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负责处理那具尸体的…是我师父…老张头…一个礼拜后…他…他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不知道…”陈伯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