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把她带入未知命运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正在崩塌的世界。
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作为“林总”的体面。
轿厢急速下降。
失重感传来。
林晚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
怀里紧紧抱着那台电脑。
像抱着仅存的浮木。
她闭上眼。
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
一个地址。
在疯狂地燃烧。
陆！
辞！
黑色轿车在晚高峰的车流里艰难地挪动。
像一条疲惫的沙丁鱼。
林晚坐在后座。
左右两边是沉默的制服人员。
像个被押解的犯人。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
在她空洞的瞳孔里投下变幻的光斑。
却照不进一丝温度。
怀里的笔记本电脑外壳冰凉。
隔着薄薄的衣衫。
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着她的皮肤。
也烫着她冰封之下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陆辞！
锦绣苑！
那个高档公寓的名字。
像刻刀一样刻在她脑子里。
下午档案室那混乱而屈辱的一幕幕。
电话里那声模糊的女人轻哼。
还有此刻。
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公司正在被查封、肢解……所有的画面。
所有的声音。
所有的恨意！
都在这狭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疯狂地发酵！
膨胀！
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林女士，到了。”
车子终于停下。
制服人员的声音将她从沸腾的恨意中拉回现实。
她抬起头。
眼前是一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
市工商局的牌子在夜色里闪着冷硬的光。
不是锦绣苑。
林晚眼底的疯狂如同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更深的、死水般的冰冷。
她推开车门。
夜风带着白天的余热吹在脸上。
却吹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她跟着制服人员走进大楼。
穿过安静得只剩下脚步声的走廊。
被带入一间没有任何标识的房间。
灯光惨白。
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
对面坐着两个表情严肃的调查员。
“坐。”
其中一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晚抱着电脑坐下。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询问开始了。
枯燥。
冗长。
充满陷阱。
每一个关于公司业务、资金流向、合同细节的问题。
都像一把钝刀。
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口反复切割。
那些被“举报材料”详细罗列的“罪证”。
像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
试图将她牢牢困死。
林晚的回答异常冷静。
清晰。
有条理。
她拿出手机。
调出存在云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