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辞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死对头堵在民政局想复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猫七街mq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陆辞从高中斗到结婚,终于决定放过彼此去离婚。签字时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财产分割有问题。”我冷笑:“陆律师又想给我下套?”他反手锁上办公室门:“套住你七年的是结婚证。”当晚我公司被匿名举报,所有证据指向他。冲到他家砸门质问,却听见门内传来暧昧喘息。“陆辞你混蛋!”我踹门的手被猛地拽进黑暗。他湿发滴着水,浴袍散开:“来抓奸?”我举着举报文件砸他胸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扫了眼文件突然笑了:“想复婚就直说——用不着把自己搞破产当聘礼。”民政局那扇玻璃门,被夏末午后的太阳烤得滚烫。指尖刚碰到门把手。一股凉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就扑了出来。林晚眯了下眼。她没回头。身后那人的存在感,像根无形的刺。扎在脊梁骨上。七年了。从高二那年他空降到重点...
《离婚后,死对头堵在民政局想复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和陆辞从高中斗到结婚,终于决定放过彼此去离婚。
签字时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财产分割有问题。”
我冷笑:“陆律师又想给我下套?”
他反手锁上办公室门:“套住你七年的是结婚证。”
当晚我公司被匿名举报,所有证据指向他。
冲到他家砸门质问,却听见门内传来暧昧喘息。
“陆辞你混蛋!”
我踹门的手被猛地拽进黑暗。
他湿发滴着水,浴袍散开:“来抓奸?”
我举着举报文件砸他胸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他扫了眼文件突然笑了:“想复婚就直说——用不着把自己搞破产当聘礼。”
民政局那扇玻璃门,被夏末午后的太阳烤得滚烫。
指尖刚碰到门把手。
一股凉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就扑了出来。
林晚眯了下眼。
她没回头。
身后那人的存在感,像根无形的刺。
扎在脊梁骨上。
七年了。
从高二那年他空降到重点班,抢走她稳坐三年的年级第一宝座开始。
这根刺就没拔出来过。
斗成绩。
斗保送名额。
斗进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
斗进同一家律所。
最后。
斗进了同一个结婚证的红本里。
荒谬。
真他妈荒谬。
林晚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比冰还冷。
她抬脚走进去。
皮鞋踩在光洁得能当镜子用的地砖上。
咔嗒。
咔嗒。
每一步都像在倒数。
倒计时结束。
她和他。
陆辞。
这场横跨了整个青春和半个职业生涯的战争,就该画上句号了。
解脱。
空气里弥漫着复印机过热和某种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味道。
甜得发齁。
林晚皱了皱眉。
领证那天好像也是这个味儿。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老娘居然真跟这王八蛋绑一块儿了?
旁边那对刚领完证的小情侣。
头挨着头。
笑得像两个刚偷到糖的傻子。
腻歪。
林晚别开眼。
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熟悉的金属长椅上。
陆辞已经坐在那儿了。
长腿交叠。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一丝褶皱也无。
手里拿着份文件。
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点着。
那姿态。
不像来离婚。
像在开庭间隙,审阅一份无关紧要的补充证据。
冷静得令人火大。
林晚走过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辞没抬头。
直到她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像一道泾
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挺准时。”
他开口。
声音不高。
像淬了冰的溪水。
滑过耳膜。
林晚从包里抽出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啪”一声。
不轻不重地拍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
纸张的边缘,蹭过陆辞挺括的西裤裤线。
“彼此彼此。”
她扯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陆大律师的时间,按秒收费。
耽误不起。”
陆辞终于从文件上抬起眼。
镜片后的目光。
锐利。
沉静。
像能穿透皮囊,直抵人心最深处那点不堪的角落。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
拿起那份离婚协议。
纸张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林晚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看着窗外。
行道树的叶子被晒得蔫头耷脑。
像她此刻的心情。
只等着流程走完。
尘埃落定。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老死不相往来。
陆辞看得很快。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亲自拟定的条款。
婚前财产清晰。
婚后……也没什么可分的。
他们俩,从结婚那天起,就心照不宣地守着各自的边界。
泾渭分明。
他翻到最后一页。
目光落在女方签名栏上。
林晚两个字。
签得龙飞凤舞。
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他拿起笔。
笔尖悬在纸张上方。
金属笔身在顶灯下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
林晚屏住了呼吸。
心跳在胸腔里,不争气地撞了一下。
快了。
快了。
那只握着笔的手。
骨节分明。
干净得不像话。
却曾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把她从泥泞里拽起来。
也曾在她最得意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给她下绊子。
这只手……这只手没有落笔。
它突然伸了过来。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
猛地攥住了林晚搁在腿上的手腕!
皮肤相触。
滚烫!
像烙铁!
林晚浑身一僵。
一股寒意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她触电般想甩开。
那只手却像铁钳。
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
林晚压低声音,怒视他。
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陆辞没看她。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协议书的某一页。
下颌线绷得极紧。
像拉满的弓弦。
“财产分割,”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紧绷,“有问题。”
林晚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高中保送名额那次。
他拿着她熬夜整理的错题集,“好心”指出一处关键性错
误。
结果呢?
结果她当着全年级师生的面,被质疑成绩水分!
大学模拟法庭。
他作为“搭档”,临场抛出一个她完全没准备的刁钻法条。
让她在教授面前丢尽了脸!
结婚后更不用说。
每一次!
每一次她觉得这混蛋可能、也许、大概有那么一点点人性的时候!
他总会用最精准的方式。
在她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给她致命一击!
现在!
离婚!
最后一步了!
他还要玩这套把戏!
愤怒像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陆辞!”
林晚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锐响。
引得旁边那对腻歪的小情侣和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
林晚顾不上了。
她用力抽手。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骨头都在呻吟。
“放手!”
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又想给我下套是不是?
七年了!
陆辞!
你他妈还没玩够?!”
她的声音不高。
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
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
陆辞终于抬起了头。
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映着她此刻气急败坏、双目赤红的样子。
他看着她。
看了足足有三秒。
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头发毛。
不是得意。
不是算计。
而是一种……浓烈得化不开的东西。
像暴风雨前沉郁的铅云。
压得人喘不过气。
然后。
他松开了手。
力道撤得毫无预兆。
林晚猝不及防,身体因为反作用力向后踉跄了一下。
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
火辣辣地疼。
陆辞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弯腰。
一把抓起那份离婚协议。
连同他自己带来的文件。
动作快得带风。
“跟我来。”
他丢下三个字。
声音冷硬。
不容置疑。
转身就走。
方向不是办事窗口。
而是通往工作人员内部办公区的走廊!
林晚站在原地。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心口那股邪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陆辞!”
她低吼。
那人脚步没停。
背影挺拔。
决绝。
像一把出鞘的刀。
林晚盯着他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行。
玩阴的是吧?
老娘奉陪到底!
看看你今天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她深吸一口气。
踩着那双能当凶器的高跟鞋。
咔嗒!
咔嗒!
带着一身杀气。
跟了上去。
穿过安静的走廊。
两侧办公室
的门紧闭着。
只有尽头那间。
门虚掩着。
透出一点光。
门牌上写着:档案室(临时借用)。
陆辞推门进去。
林晚紧随其后。
反手。
“砰!”
一声闷响。
门被她用力甩上。
震得墙皮似乎都簌簌掉下几粒灰尘。
狭小的空间。
空气瞬间凝滞。
只有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皮档案柜,沉默地矗立着。
散发着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腐朽的气味。
陆辞把手里那叠文件重重拍在中间唯一一张旧办公桌上。
灰尘被震得飞扬起来。
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光柱里,狂乱地舞动。
“陆辞,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解释!”
林晚双臂抱胸,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
像一只被逼到角落、随时准备亮出爪牙的猫。
“否则,我不介意让外面所有人都听听,鼎鼎大名的陆大律师,是怎么在离婚当天,对前妻动手动脚、蓄意阻挠的!”
陆辞转过身。
他站在那片飞舞的灰尘里。
背光。
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只有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点。
他一步步走过来。
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
声音不大。
却像鼓点。
一下。
一下。
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
距离拉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雪松调须后水味道。
曾经让她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现在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站定。
压迫感十足。
林晚不得不微微仰起头。
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动手动脚?”
陆辞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贴着耳廓刮过。
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他微微俯身。
目光锁住她。
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林晚,套住你整整七年的……”他顿了顿。
薄唇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
清晰无比地吐出几个字。
“是那张结婚证。”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感瞬间袭来!
她猛地抬手。
想推开他!
想撕烂他那张永远冷静、永远掌控一切的嘴脸!
手刚抬起。
手腕就再次被他精准地扣住!
这一次。
力道更大!
更不容挣脱!
紧接着。
林晚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
金属咬合的脆响。
在她耳边无限放大!
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去。
陆辞那只空闲的手。
刚刚从门锁上收回!
他……他把门反锁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
狠狠劈
在林晚的天灵盖上!
“你……你锁门干什么?!”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身体下意识地想后退。
后背却死死抵住了冰冷的门板。
退无可退!
陆辞的脸近在咫尺。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眼底,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浓烈到近乎疯狂的情绪。
他扣着她手腕的拇指。
带着薄茧。
在她剧烈跳动的脉搏处。
极其缓慢地、暧昧地摩挲了一下。
林晚浑身汗毛倒竖!
“陆辞!
你他妈疯了?!”
她失声尖叫。
所有的镇定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只剩最原始的惊惧和愤怒!
“放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要害!
陆辞像是早有预料。
身体一侧。
轻松避过。
同时手腕一用力!
“唔!”
林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
震得她眼前发黑!
下一秒。
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
狠狠堵住了她所有的叫骂和惊呼!
“呜——!”
林晚的脑子。
彻底炸成了一片空白!
傍晚的城市,像个巨大的蒸笼。
粘稠的热浪裹挟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行人的头顶。
林晚开着车。
车窗紧闭。
空调开到最大。
冷风呼呼地吹在脸上。
却吹不散心头那股邪火。
也吹不散……唇上残留的、滚烫的触感。
像烙印。
烧得她心烦意乱。
方向盘在她手里被捏得咯咯作响。
后视镜里映出她的脸。
苍白。
嘴唇却异常红肿。
眼睛里,愤怒的余烬之下,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茫然和……一丝屈辱。
反锁的门。
档案室飞扬的灰尘。
那个带着血腥味和毁灭气息的吻。
陆辞最后抵着她额头,喘息着说的那句话。
“林晚,我们之间……没完。”
每一个细节都像慢镜头。
在她脑子里反复播放。
“疯子!”
林晚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引得旁边车道的司机侧目。
她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
手机在副驾驶座位上嗡嗡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周倩”的名字。
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闺蜜。
林晚戴上蓝牙耳机。
接通。
“喂?”
声音有些沙哑。
“晚晚!
怎么样怎么样?!
证儿撕了吗?
普天同庆了吗?”
周倩兴奋的声音像连
珠炮一样炸开,“姐妹局我都订好了!
今晚不醉不归!
庆祝你脱离苦海,重回自由!”
自由?
林晚扯了扯嘴角。
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下唇被陆辞咬破了。
“没离成。”
她言简意赅。
语气冷得像冰。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过了三秒。
周倩拔高了八度的尖叫才穿透耳膜:“没离成?!
卧槽!
什么情况?!
陆辞那狗东西又耍什么花样了?
他反悔了?!”
“财产分割,他说有问题。”
林晚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眼神空洞。
“放他娘的狗臭屁!”
周倩直接爆了粗口,“婚前协议不是他自个儿找顶级团队拟的吗?
白纸黑字!
公证过的!
有个屁的问题!
他是不是就是不想离?
故意找茬?”
林晚没说话。
她该怎么跟周倩说?
说陆辞把她拖进档案室反锁了门?
说那个混蛋强吻了她?
说他说“没完”?
她自己都觉得荒谬透顶!
“晚晚?
晚晚你说话啊!”
周倩急了,“你人呢?
现在在哪儿?
没事吧?
那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
林晚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开车呢。
晚点说。”
“不行!
我不放心!
你听你这声音就不对!
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过去找你!”
“真没事。”
林晚打断她,“先挂了,到家打给你。”
她不由分说地掐断了电话。
车厢里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空调单调的嘶嘶声。
她需要安静。
需要一个人待着。
好好想想。
陆辞到底想干什么?
那份离婚协议,她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请了不止一个律师朋友把关,绝不可能有问题。
他临时发难,不惜用那种方式……林晚猛地甩了甩头。
想把档案室里那混乱不堪的一幕甩出去。
车子驶入她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地下车库。
冰冷的混凝土空间。
空旷得有些瘆人。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一排排落下。
照亮空气中悬浮的细微尘埃。
也照亮了……她车位前站着的两个身影。
两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
面无表情。
<胸前别着醒目的徽章。
林晚的心,咯噔一下。
猛地沉了下去。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她停好车。
熄火。
推门下去。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被无限放大。
回
荡。
“林晚女士?”
其中一个制服男人上前一步,声音刻板,毫无波澜。
“是我。”
林晚站定。
指甲掐进掌心。
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我们是市工商局执法支队的。”
男人亮出证件,公事公办,“接到实名举报,你名下的‘华晟咨询有限公司’,涉嫌严重商业欺诈、非法集资以及提供虚假财务报告。
请配合调查。”
举报?
商业欺诈?
非法集资?
虚假财务报告?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林晚的耳膜上!
砸得她眼前发黑!
她一手创办的公司!
从一间小小的格子间,打拼到现在!
所有的信誉和根基!
“实名举报?”
林晚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举报人是谁?”
另一个制服男人打开手中的平板电脑。
调出一份文件。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递到林晚面前。
“根据规定,举报人信息保密。”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但这份是举报材料的部分摘要。
证据链清晰完整,指向性明确。
林女士,我们需要立即查封公司所有账目、服务器及相关电子设备,并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林晚的目光死死钉在平板屏幕上。
那上面罗列着一条条“罪状”。
触目惊心。
时间、地点、经手人、资金流向……甚至还有几份关键合同的扫描件!
伪造得……天衣无缝!
足以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足以让她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甚至……锒铛入狱!
是谁?
是谁要这么整她?!
她猛地抬起头!
目光锐利如刀!
扫过那份摘要末尾的落款时间——今天下午。
三点二十七分。
这个时间点……像一道惨白的闪电!
劈开了林晚混乱的脑海!
她签完离婚协议,离开民政局的时间。
是下午三点十分。
在档案室里……被陆辞拖住的时间。
是三点十分到……三点二十五分左右!
三点二十七分!
举报!
精准的时间差!
完美的无缝衔接!
一个名字。
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愤怒。
冲破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狠狠地撞了出来!
陆!
辞!
除了他!
还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炮制出如此详尽、如此致命的“证据”?!
还有谁,能对她的公司运作、她经手的关键项目了如指掌?!
还有谁,拥有如此精准狠辣的手段,一
击就要置她于死地?!
就因为她在民政局没让他痛快签字?!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吻?!
他就要毁了她?!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林晚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晃了一下。
死死扶住冰冷的车门才站稳。
“林女士?”
制服男人微微皱眉,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我……”林晚张了张嘴。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需要打个电话。”
她强迫自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可以。
请尽快。”
男人退后一步。
但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她。
林晚颤抖着手。
从包里摸出手机。
指尖冰凉。
屏幕上倒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点开通话记录。
手指悬在那个没有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上方。
陆辞。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下午档案室里那个疯狂的男人……和眼前这份足以毁灭她的举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理智告诉她。
除了他。
没有别人。
情感却在疯狂叫嚣着不信!
那个吻……那个带着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吻……她猛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冰冷的、燃烧的恨意。
指尖重重落下!
拨号!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嘟——嘟——每一声都像重锤。
敲在她紧绷欲裂的神经上。
敲在她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车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手机里那催命般的忙音。
还有旁边两个制服男人沉默的、审视的目光。
像冰冷的探照灯。
照得她无所遁形。
就在林晚几乎要放弃,准备挂断的时候。
嘟……电话。
通了。
没有声音。
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极其细微的电流声。
对方在听。
却沉默着。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她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
才压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质问。
她的声音。
嘶哑。
冰冷。
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恨意。
砸向电话那头死寂的沉默。
“陆辞。”
“你干的?”
“是不是?”
电话那头。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只有微弱的电流底噪,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地舔舐着林晚紧绷的耳膜。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车库惨白的灯光下。
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像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沉默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
带着职业性的审视。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猎物濒死挣扎的冷漠。
林晚握着手机的手指。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软肉。
刺痛感尖锐地传来。
却丝毫压不住心头那股焚尽一切的怒火和……灭顶的绝望。
“说话!”
她对着电话低吼。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敢做不敢认吗?!
陆辞!”
回应她的。
依旧是沉默。
就在林晚的理智之弦即将彻底崩断的前一秒。
听筒里。
极其突兀地。
传来一声。
模糊的、短促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嘴、强行压抑下去的……女人的轻哼?
那声音很轻。
很模糊。
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但在林晚此刻高度紧绷、如同拉满弓弦的神经上。
那声音。
无异于一道撕裂夜空的惊雷!
轰——!!!
林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一片刺目的白光!
伴随着尖锐的耳鸣!
下午在民政局档案室。
他反锁的门。
他滚烫的手。
他带着血腥味的、掠夺一切的吻。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着说“没完”时,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近乎疯狂的情绪……还有此刻!
电话那头!
死一样的沉默里!
那一声暧昧不明的、女人的轻哼!
所有的画面!
所有的声音!
所有的细节!
像无数碎裂的、闪着寒光的镜片!
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旋转!
切割!
最后!
“咔嚓”一声!
拼凑成一个让她血液瞬间冻结、浑身如坠冰窟的答案!
不是他?
还能是谁?!
举报!
毁灭她的公司!
让她身败名裂!
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然后呢?!
然后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毫无阻碍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下午在档案室里那个吻……算什么?!
一场胜利者对失败者最后的羞辱和玩弄吗?!
“呵……”林晚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冷笑。
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她猛地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被她攥得滚烫。
像一块烙铁。
“林女士?”
工商局的人再次开口,带着催促。
林晚抬起头。
脸上所有的愤怒、屈辱、惊惶……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平静得可怕。
“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没有任何波澜,“我跟你们走。”
“公司所有
权限,我配合移交。”
“需要查封什么,请便。”
她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
像是在笑。
只是那笑容。
冰冷。
空洞。
没有一丝温度。
像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
两个制服男人对视了一眼。
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突然配合。
“这边请。”
其中一人侧身示意。
林晚迈开脚步。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发出清脆的、规律的。
咔嗒。
咔嗒。
像是走向刑场的鼓点。
她跟着他们走进电梯。
按下通往公司楼层的按钮。
电梯平稳上升。
金属轿厢光滑的内壁,映出她苍白而平静的脸。
以及身后两个沉默的蓝色身影。
像押解犯人的狱卒。
她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
3…5…8…15…眼神空洞。
所有的情绪。
都被死死地、深深地压进了那一片死寂的冰面之下。
冰层之下。
是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
陆辞。
你等着。
“林总!”
“林总,这……怎么回事啊林总?”
电梯门刚在“华晟咨询”所在的楼层打开。
压抑的惊呼和慌乱的低语就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公司里灯火通明。
本该是下班的时间。
此刻却一片兵荒马乱。
几个穿着同样深蓝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技术部同事苍白而惊恐的注视下,动作利落地给核心服务器贴上封条。
财务室的门大开。
能听到里面翻箱倒柜、纸张哗啦作响的声音。
法务部的几个小姑娘眼圈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或站或坐。
脸上写满了震惊、茫然和恐惧。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刚刚走出电梯的林晚身上。
像一群失去了头羊、暴露在狼群目光下的惊惶羔羊。
林晚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扫过那些被贴上刺目黄色封条的电脑和文件柜。
扫过她一手打造的、此刻却像被飓风扫荡过的王国。
她的王国。
正在她眼前。
被那个叫陆辞的男人。
用最残忍的方式。
肢解。
毁灭。
心口的位置。
传来一阵尖锐的、近乎窒息的绞痛。
但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一丝变化。
依旧是那副近乎死寂的平静。
“林总……”助理小杨红着眼眶,想冲过来,却被一个制服人员抬手拦住。
“配合调查。”
林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办公区,“该做什么做什么。”
她的目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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