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薇薇江临的其他类型小说《顶流重生:直播前夫死亡现场许薇薇江临小说》,由网络作家“猫七街mq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娱乐圈顶流林晚,被丈夫和闺蜜联手割喉。濒死之际,他们在我耳边轻语:“你的影后奖杯,归我们了。”再睁眼,我成了片场人人可欺的替身演员苏晚。看着眼前颐指气使的影后闺蜜,和导演椅上坐着的影帝丈夫。我默默握紧手中道具刀。片场直播那天,我抢过摄像机对准自己。“观众朋友们,请欣赏——影帝影后谋杀亲妻的死亡录像。”当他们的惨叫声响彻直播间时,我微笑着关掉麦克风。“嘘,当年你们也是这么关掉我的求救信号的。”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无数细针扎进骨头缝里,顺着血管疯狂蔓延,冻僵了四肢百骸。这冷意,远比喉咙上那道不断涌出温热血浆的裂口更令人绝望。黏腻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正一股一股,不受控制地从那个被强行撕开的伤口里往外冒,浸透了我身上那件为了今晚庆功...
《顶流重生:直播前夫死亡现场许薇薇江临小说》精彩片段
我是娱乐圈顶流林晚,被丈夫和闺蜜联手割喉。
濒死之际,他们在我耳边轻语:“你的影后奖杯,归我们了。”
再睁眼,我成了片场人人可欺的替身演员苏晚。
看着眼前颐指气使的影后闺蜜,和导演椅上坐着的影帝丈夫。
我默默握紧手中道具刀。
片场直播那天,我抢过摄像机对准自己。
“观众朋友们,请欣赏——影帝影后谋杀亲妻的死亡录像。”
当他们的惨叫声响彻直播间时,我微笑着关掉麦克风。
“嘘,当年你们也是这么关掉我的求救信号的。”
冰冷。
刺骨的冰冷,像无数细针扎进骨头缝里,顺着血管疯狂蔓延,冻僵了四肢百骸。
这冷意,远比喉咙上那道不断涌出温热血浆的裂口更令人绝望。
黏腻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正一股一股,不受控制地从那个被强行撕开的伤口里往外冒,浸透了我身上那件为了今晚庆功宴精心挑选的昂贵礼服裙。
丝绸的冰凉触感此刻紧贴着皮肤,和不断流失的热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腻。
视线已经模糊得如同蒙上了厚厚一层血色的毛玻璃,只能勉强分辨出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扭曲的光影。
那光芒,曾是我站在舞台中央,享受万千目光聚焦的见证,此刻却只映照着我垂死的狼狈。
意识在快速下沉,像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海。
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即将彻底吞噬我的前一秒,两个模糊的身影,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鬼,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悠闲,俯下身,凑近了我那仅剩一丝听觉的耳朵。
“晚晚…”那声音甜腻得像是毒蛇的信子,曾在我耳边无数次亲昵地唤我“宝贝”,此刻却淬满了最阴寒的剧毒。
“安心去吧。”
是许薇薇。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定好的冰冷合同条款。
“你的影后奖杯,归我们了。”
江临。
我的丈夫,和我曾以为可以托付后背的闺蜜。
他们的气息,带着胜利者的残忍余温,拂过我的脸颊。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意识深处。
不是外界的声音,更像是灵魂被硬生生从濒死的躯壳里撕裂、剥离、抛入无垠虚空的最后震荡。
---“喂
!
死哪儿去了?
那个替苏晚的!
说你呢!
耳朵聋了?!”
一道尖利刺耳、极其不耐烦的咆哮,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混沌一片的脑海,强行将我从那片冰冷粘稠的血色泥沼里拽了出来。
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毫无遮挡地扎进来,激得我生理性地涌出泪水。
喉咙深处条件反射般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我猛地侧过头,一阵剧烈的干呕,却只吐出几口苦涩的胆汁。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却不是被利刃割开的剧痛,更像是声带被过度嘶喊后撕裂的灼伤。
影后奖杯…归我们了…许薇薇甜腻的毒语,江临冰冷的宣判,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带着地狱的回音。
“妈的,晦气!
装什么死狗?
赶紧滚起来!
薇薇姐那边等着吊威亚挨打呢!
就你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还想在圈里混?
趁早滚回老家种地去!”
一个穿着脏兮兮马甲、满脸横肉的场务,叉着腰站在我旁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额头。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目光却被他身后那片巨大、喧嚣的片场所攫取。
不是我家那奢华冰冷、铺着进口羊毛地毯的别墅客厅。
这里尘土飞扬,巨大的绿色幕布前架着冰冷的轨道和摇臂摄影机,穿着各种戏服的人影匆忙穿梭,空气里混杂着汗味、盒饭味和劣质发胶的气息。
混乱,嘈杂,充满了底层挣扎的烟火气。
“看什么看?
傻了?!”
场务的咆哮再次炸响,他粗鲁地伸手想拽我的胳膊,“别他妈磨蹭!
耽误了拍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在他手指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猛地一缩手,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微微一怔。
仿佛这具身体残留着某种深刻的、对粗暴接触的恐惧和抗拒。
“我自己来。”
声音出口,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陌生的粗糙感。
喉咙的灼痛感真实而清晰。
场务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这个一直唯唯诺诺、任人呼来喝去的替身敢这样说话。
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眼神更加凶狠:“哟嗬?
长脾气了?
行啊苏晚,翅膀硬了是吧?
我告诉你…”他后面威胁的话被我直接屏蔽了。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越过他油腻腻的
肩膀,死死钉在了片场中心区域。
那里被清出了一小片空地,几个助理正小心翼翼地为一个穿着华丽古装长裙的女人整理着裙摆和发饰,动作轻柔得像在伺候一件稀世珍宝。
阳光穿过摄影棚高处的天窗,恰好落在那女人身上。
她微微仰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侧脸在光线下精致得无可挑剔,唇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婉又带着点矜持的浅笑,正听着旁边一个副导演模样的人说着什么,不时轻轻颔首,姿态优雅得像只白天鹅。
许薇薇。
那张脸,那个笑容,曾是我噩梦中最清晰的画面,此刻却鲜活地出现在我眼前。
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甜美贴心的闺蜜,而是披着影后光环,被众人簇拥着的、遥不可及的中心。
她身上那件繁复的戏服,在灯光下闪烁着华美的光泽,刺得我眼睛生疼。
呼吸骤然停滞。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随即开始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胸腔,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喉咙那尚未愈合的灼痛。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冰冷的金属灯架,粗糙的触感硌得掌心生疼,才勉强稳住没有跌倒。
“发什么呆?
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场务的辱骂还在继续,他推搡的动作更重了,“赶紧去威亚组报到!
薇薇姐时间宝贵,没空等你这种货色!”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目光却像生了根,死死黏在许薇薇身上。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波流转,朝着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淡淡地扫了一眼。
那眼神,高高在上,带着一种看尘埃般的漠然和不耐,只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毫无波澜地移开了,继续和副导演谈笑风生。
仿佛我只是背景里一粒碍眼的灰尘。
那漠然的一瞥,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神经末梢。
痛!
不是身体的痛,是灵魂被瞬间点燃的、焚尽一切的灼痛!
喉咙里仿佛又涌上了那股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粘稠液体,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被背叛的剧毒、濒死的冰冷绝望、还有此刻被当作蝼蚁践踏的屈辱…无数种情绪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撕咬、爆炸!
“呃…嗬…” 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
不受控制的抽气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嵌进肉里,借助那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想要冲上去、用牙齿撕碎那张虚伪面孔的原始兽性。
“喂!
苏晚!
你他妈聋了还是哑了?!
威亚组那边催命呢!”
另一个穿着同款脏马甲、体型更胖的场务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我大吼,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他伸手就想粗暴地拽我。
就在他那油腻腻的手即将抓住我胳膊的刹那——“滚开!”
一声嘶哑的、却如同困兽濒死咆哮般的低吼,从我紧咬的牙关里迸发出来。
声音不大,甚至被片场的嘈杂掩盖了大半,但其中蕴含的那股冰冷的、近乎实质的戾气和杀意,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胖场务的气焰。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横肉凝固了,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和惊疑,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
“我、自、己、去。”
我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渣。
没再看他一眼,我猛地甩开他僵住的手,挺直了背脊——尽管这具身体虚弱得有些摇晃——迈开步子,朝着威亚组那一片区域走去。
脚步虚浮,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踏在烧红的炭火上。
喉咙的灼痛感如影随形,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
周围的目光像细密的针,带着各种意味:好奇、鄙夷、幸灾乐祸…聚焦在我这个刚刚“发疯”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替身身上。
威亚组在片场边缘,几个穿着工装背心、皮肤黝黑的师傅正在整理复杂的绳索和背带。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苏晚?
磨蹭什么!
赶紧过来!”
一个光头师傅没好气地冲我招手,指了指地上那套看起来就沉重粗糙的黑色威亚衣,“自己会穿吧?
别指望老子伺候你!
薇薇姐那边要拍被匪徒掳走挣扎的戏,动作麻利点!
摔了碰了可没人管你死活!”
他的话像冰冷的石子砸进我混乱的脑海。
被掳走…挣扎…我走到那堆冰冷的金属扣环和粗糙帆布带前,慢慢蹲下。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搭扣,触感真实而陌生。
旁边散落着一些拍摄用的道具,大多是些假山石、断裂的兵器模型。
我的目光掠过这些杂物,最后,定格在一把被随意丢在地
上的道具刀上。
那是一把仿古式的短刀,刀鞘是廉价的黑色塑料,刀身是没开刃的、分量不轻的金属。
大概是某个匪徒群演用过随手扔下的。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
片场的喧嚣——导演的喊声、机器的运转声、场务的催促、群演的窃窃私语——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那把躺在冰冷水泥地上的道具刀,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金属特有的、幽冷的光泽。
那光泽,像极了记忆中割开我喉咙的利刃,在吊灯下闪过的最后一点寒芒。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逆流,冲撞着耳膜,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喉咙的旧伤处,那灼烧般的疼痛猛地加剧,仿佛那道无形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无声地涌出滚烫的液体。
“喂!
发什么愣?
赶紧穿啊!”
光头师傅不耐烦的吼声像一根针,刺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我猛地回过神。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我没有去碰那套威亚衣。
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那把道具刀伸出了手。
粗糙的塑料刀鞘入手,带着尘土的味道。
很轻。
我握住刀柄,用力一拔。
“噌——”一声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没有开刃的刀身暴露在空气中,黯淡无光,毫无杀气。
它只是一块冰冷的、毫无用处的铁片。
然而,当我的五指紧紧包裹住那粗粝的刀柄,感受着金属沉甸甸的、冰冷的质感透过掌心皮肤传递过来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猛地席卷了全身!
就是这种感觉!
冰冷,坚硬,带着掌控生死的重量感!
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像一道狂暴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所有麻木和混乱!
前世被背叛的剧痛、喉管被割开的冰冷绝望、鲜血涌出带走体温的无助…那些被封存的、如同地狱岩浆般的记忆碎片,在这一握之下,轰然爆发!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
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
不是血,是滔天的恨意烧灼了视网膜!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毁灭一切的疯
狂杀意!
攥着刀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肉,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稍稍拉回了一丝即将崩断的理智。
不能…现在还不能…“苏晚!
你他妈拿着那破刀干什么?!
想造反啊?!”
光头师傅的声音带着惊怒,大步流星地冲过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朝着我握着刀的手臂狠狠抓来!
他显然被我这副拿着“凶器”、眼神空洞又充满戾气的样子吓到了,以为我要闹事。
就在他粗糙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啪!”
一声脆响!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拔出的刀身狠狠拍回塑料刀鞘里!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那撞击声在嘈杂的片场里并不突出,却让冲过来的光头师傅动作猛地一滞,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穿威亚。”
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尚未完全压下的、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
光头师傅被我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毛,那股子凶悍劲儿莫名矮了半截。
他张了张嘴,想骂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咽了回去,骂骂咧咧地指着地上的威亚衣:“…动作快点!
耽误了拍摄,有你好果子吃!”
我松开紧握刀柄的手,掌心被粗糙的塑料和金属硌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隐隐作痛。
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像一枚烙印。
我沉默地弯下腰,捡起那套沉重的黑色威亚衣。
帆布带子散发着汗味和机油混合的难闻气味。
我笨拙地往身上套着那些复杂的扣环和带子,动作生疏而僵硬。
金属搭扣碰撞发出冰冷的“咔哒”声。
光头师傅在一旁冷眼看着,时不时不耐烦地啧一声,却也没再动手。
威亚衣沉重的分量勒进肩膀,带来真实的束缚感。
我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被他们推搡着,走向那片被灯光聚焦的绿色幕布前。
每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仿佛在晃动。
“各部门注意!
准备实拍!
替身演员就位!”
场记拿着喇叭高声喊着。
强烈的聚光灯猛地打在我身上,炽热的光线刺得我瞬间眯起了眼,眼前白茫茫一片。
高温烤得皮肤发烫,汗水几乎立刻就从额
角渗出。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只剩下灯光灼人的温度,和威亚衣紧紧勒缚着身体的压迫感。
“Action!”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身体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提起!
“唔!”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我闷哼出声。
粗糙的威亚带子深深勒进腋下和大腿根,传来清晰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我整个人被吊离了地面,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虫,无助地在半空中晃荡。
“挣扎!
用力挣扎!
表现出被强行掳走的恐惧和愤怒!”
执行导演举着喇叭,在下面大声指挥,声音透过喇叭显得有些失真。
恐惧?
愤怒?
我悬在半空,被强光炙烤着,勒痛感清晰地传递到每一根神经。
目光却穿透刺目的光晕,精准地投向场外那个被众人簇拥的休息区。
许薇薇正悠闲地坐在一把舒适的折叠椅上,旁边有人撑着巨大的遮阳伞。
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杯,小口啜饮着,姿态慵懒而优雅。
一个助理半跪在她脚边,正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着她那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脚踝——刚才她似乎“不小心”扭了一下,所以这场需要吊威亚和激烈挣扎的戏份,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我这个替身头上。
她微微侧着头,像是在认真倾听旁边的江临说话。
江临。
他就坐在许薇薇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装,长腿交叠,姿态闲适。
他手里拿着剧本,但目光并未落在纸页上,而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专注地看着许薇薇,嘴唇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体贴有趣的话。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边,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散发着成熟影帝的魅力。
他偶尔会抬头,看向被吊在半空中挣扎的我——或者说,看向这片拍摄区域,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欣赏一幅与己无关的、动态的背景板。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更没有丝毫属于丈夫的怜惜,只有导演审视演员表演的专业和漠然。
专业。
对,他此刻的身份是这部戏的导演。
而我,是他戏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可以随意消耗的替身演员。
悬吊的钢丝随着我的晃动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勒痛感越来越清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
挣扎!
用力啊!
没吃饭吗?!”
执行导演的吼声再次响起,带着强烈的不满。
我闭上刺痛的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属于“林晚”的软弱和奢望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坚硬的、如同那道具刀身般的死寂。
好。
挣扎是吗?
恐惧?
愤怒?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被威亚衣勒得生疼。
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疯狂地扭动、踢蹬、撕扯!
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嚎叫!
“嗬——啊!!
放开我!
放开!!!”
这不是表演。
这是被烈火焚烧的灵魂发出的、最真实、最绝望的咆哮!
是前世被捆绑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拿着刀逼近时,从灵魂深处炸裂出的、却被胶带死死封住的无声呐喊!
是喉管被割开,鲜血汩汩涌出,意识沉入冰冷黑暗前,那最后一丝不甘和诅咒!
所有的恨意,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毁灭欲,在这一刻,借着这具替身的躯壳,借着“挣扎”的名义,毫无保留地、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
“砰!”
一声闷响!
我的一条腿在疯狂的踢蹬中,狠狠撞在旁边搭建的、用于做背景的木质假山道具上!
那道具只是用轻便材料做的,并不十分牢固,被我这一撞,顿时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呻吟,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上面一块装饰用的假石头“哐当”一声滚落下来,砸在下面的保护垫上。
“啊!”
场边一个离得近的女助理吓得尖叫出声。
悬吊系统似乎也受到了我这股狂暴力量的影响,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吱嘎”声,整个威亚架都跟着轻微晃动起来!
“卧槽!
稳住!
稳住!”
威亚组的师傅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去操作控制器。
“Cut!
Cut!!”
导演江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声音透过喇叭带着明显的怒意,“苏晚!
你他妈在干什么?!
发什么疯?!
想拆了片场吗?!”
吊着我的力量瞬间消失。
“砰!”
身体重重地砸在下面厚厚的保护垫上,发出一声闷响。
尘土飞扬。
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被威亚衣勒过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
我躺在柔软的垫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
汗水模糊了视
线,只能看到上方刺目的灯光,和灯光边缘,江临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英俊脸庞。
许薇薇也站了起来,精致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她用手帕掩着口鼻,仿佛我扬起的灰尘玷污了她周围的空气。
“导演,这替身怎么回事?
精神不正常吧?”
她娇柔的声音带着不满和指责,“吓死人了!
刚才那块石头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剧组?
太危险了!”
江临没有立刻回答她,他几步走到我摔落的位置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试图穿透我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看清我眼底的东西。
“苏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审视和冰冷的警告,像毒蛇缓缓爬过皮肤,“解释一下。
刚才的‘表演’,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垫子上,喉咙里充斥着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
我慢慢地、艰难地侧过头,目光迎上他那双深邃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睛。
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导演,”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不是您…要我演出‘恐惧’和‘愤怒’吗?”
我顿了顿,感受着喉咙撕裂般的痛楚,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如同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我只是…在演‘真实’。”
江临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片场死寂。
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我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在粘稠的空气中回荡。
---几天后,剧组气氛依旧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我像一颗被刻意遗忘的钉子,被踢到了最边缘的角落。
演一些连正脸都不会露的背景板,或者直接成了剧务组的免费劳力,搬沉重的器材箱,清理堆积如山的垃圾。
“喂,苏晚!
把这堆垃圾倒了!
臭死了!”
一个年轻场务捂着鼻子,嫌恶地指着角落里几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垃圾袋。
<我没吭声,走过去。
袋子很沉,里面塞满了各种废弃的饭盒、饮料瓶、脏污的纸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我弯下腰,肩膀的勒伤和全身的酸痛被这个动作牵扯,尖锐地疼了一下。
我咬紧牙关,伸
手去抓袋子粗糙的边缘。
“快点!
磨蹭什么!”
场务不耐烦地催促。
就在我用力提起一个袋子的瞬间——“哗啦!”
袋子底部不堪重负,突然裂开一个大口子!
腐烂的食物残渣、黏糊糊的汤汁、踩烂的水果…各种污秽不堪的垃圾瞬间倾泻而出,劈头盖脸地浇了我一身!
黏腻、冰冷、散发着恶臭的秽物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子往下淌,浸透了身上那件廉价的、洗得发白的T恤。
“哈哈哈哈!!”
周围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声。
“卧槽!
中头彩了苏晚!”
“啧啧啧,真他妈晦气!
离她远点!”
“活该!
谁让她那天发疯,差点砸到薇薇姐!”
哄笑声、议论声、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像无数根针扎在皮肤上。
我僵在原地,浑身挂满污秽,恶臭钻进鼻腔,几乎令人窒息。
粘稠的汤汁顺着发梢滴落,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妈的!
废物!
连倒个垃圾都能搞成这样!”
那个年轻场务捂着鼻子跳开,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骂,“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等着我给你擦屁股吗?!”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脖颈,越收越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得生疼。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毁灭一切的暴怒!
杀了他!
撕碎他们!
让这群渣滓统统下地狱!
前世被割喉的冰冷触感,濒死时听到的恶毒低语,和此刻浇灌全身的污秽、刺耳的嘲笑…疯狂地交织、撕扯着我的神经!
“呵…” 一声极低、极冷的轻笑,从我紧咬的牙关里逸出。
不是恐惧,是某种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犹豫的清朗男声插了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陈哥,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我去拿工具来清理吧?”
是周屿。
剧组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编剧助理,平时总是沉默地抱着笔记本坐在角落。
“周屿!
你他妈少管闲事!”
叫陈哥的场务立刻把矛头转向他,“怎么?
看上这垃圾堆里出来的了?
口味挺独特啊!”
又是一阵哄笑。
周屿的脸瞬间涨红了,有些窘迫,但并没有退缩,只是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
陈哥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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