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微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嫡女账簿通天全文》,由网络作家“宫雪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血色重生,毒莲初现喉间火烧火燎的剧痛,以及胸腔被生生撕裂的窒息感,让沈知微猛地睁开了眼。入目是熟悉的流云纹纱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息香,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中带着诡异腥气的味道。这味道!沈知微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前世临死前那碗由继母林氏亲手端来的“安神汤”,便是这个味道!汤入喉,先是腹痛如绞,继而是七窍流血,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与不甘中,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她不是死了吗?死在靖王退婚,她被污蔑与人私通,名声尽毁,幽禁柴房后的第三日。沈知微颤抖着抬起手,入手一片温软细腻,全然不是柴房中那双早已干枯粗糙的手。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嘶——大小姐,您醒了?”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响起,珠帘晃动...
《重生之嫡女账簿通天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血色重生,毒莲初现喉间火烧火燎的剧痛,以及胸腔被生生撕裂的窒息感,让沈知微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是熟悉的流云纹纱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息香,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中带着诡异腥气的味道。
这味道!
沈知微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前世临死前那碗由继母林氏亲手端来的“安神汤”,便是这个味道!
汤入喉,先是腹痛如绞,继而是七窍流血,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与不甘中,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她不是死了吗?
死在靖王退婚,她被污蔑与人私通,名声尽毁,幽禁柴房后的第三日。
沈知微颤抖着抬起手,入手一片温软细腻,全然不是柴房中那双早已干枯粗糙的手。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
“嘶——大小姐,您醒了?”
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响起,珠帘晃动,走进来一个穿着藕荷色比甲的丫鬟,正是继母林氏身边最得脸的春桃。
春桃见她醒了,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大小姐可是魇着了?
方才夫人特意吩咐奴婢炖了您最爱喝的百合莲子羹,说您明儿个就要及笄,是府中天大的喜事,可得养足精神才是。”
及笄?
沈知微心头巨震。
她记得清楚,前世她正是在及笄宴后不久,便被林氏设计,一步步推向深渊。
难道……她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之前?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闺房中的摆设一如记忆中十五岁时的模样,梳妆台上那支母亲留下的白玉梅花簪还静静躺在锦盒中,尚未被庶妹沈知雅“不小心”打碎。
真的是……回来了!
巨大的狂喜与滔天的恨意交织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林氏,沈知雅,还有那个薄情寡义的靖王赵弘!
你们欠我的,我沈知微,定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大小姐?”
春桃见她神色变幻,眼神锐利如刀,不由得心头一跳,暗道这往日里温吞好拿捏的大小姐今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沈知微收敛心神,淡淡道:“羹汤呢?
端上来吧。”
她记得,前世这碗羹汤里下的并非立刻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名为“软筋散”的慢性药物,辅以一种特殊的香料“迷魂香”,长期服用会使人精神萎靡,四肢无力
,更易受人摆布。
继母林氏正是用这种手段,一步步蚕食了她的精力,让她在关键时刻毫无反抗之力。
这“迷魂香”的气味极淡,混在安息香和羹汤的甜香中,若非她死前对这味道刻骨铭心,根本无从察觉。
而“软筋散”本身无色无味,更是难以防范。
春桃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不多时便端着一个精致的汝窑莲花碗进来,甜香之气愈发浓郁,只是在那甜香之下,沈知微清晰地嗅到了那丝让她永世难忘的诡异腥气。
“大小姐,请用。”
春桃将汤碗放在小几上,垂手立在一旁,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着沈知微。
沈知微端起汤碗,入手温热。
她前世虽不通药理,但死过一次,对毒物的感知远超常人。
更何况,她脑中还莫名多出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
比如,她隐约记得,某些生物碱类毒素,初期症状可能不明显,但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爆发,且某些辅料能增强其毒性或改变其物理特征,例如气味。
林氏,你好狠的心!
从她及笄前便开始下手,这份算计,当真是深不可测!
沈知微看着碗中乳白色的羹汤,莲子饱满,百合剔透,卖相极佳。
她拿起汤匙,轻轻搅动,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直接拒喝,必然会打草惊蛇。
林氏既然敢下手,定然想好了后续的说辞。
有了!
她忽然手腕一抖,故作虚弱地“哎呀”一声,整碗羹汤便朝着春桃的方向泼了过去!
“哗啦——”滚烫的羹汤大半泼在了春桃的裙摆和手背上,春桃“啊”地尖叫一声,烫得直跳脚。
“大小姐,您……”春桃又痛又怒,险些失态。
沈知微却是一脸“惊慌失措”与“愧疚”:“春桃姐姐,对不住,我……我方才头有些晕,手一滑,没拿稳。
你没事吧?
快,快叫人来给你看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那滩泼洒在地上的羹汤。
现代知识告诉她,某些毒物在特定条件下会产生可见的变化。
她不确定“软筋散”和“迷魂香”的组合是否如此,但这是她眼下能想到的、最不引人怀疑的试探方式。
春桃被烫得眼泪汪汪,哪还顾得上怀疑,只想着赶紧处理烫伤。
她跺了跺脚,急道:“奴婢没事,奴婢去去就来!”
说着便狼狈地跑了
出去。
沈知微立刻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那滩羹汤。
乳白色的液体在深色的梨花木地板上格外显眼。
她屏住呼吸,凝神细看。
片刻后,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那羹汤边缘,原本乳白色的液体,在接触到地板上一些平日打扫时残留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碱性灰尘(例如草木灰的微末)后,竟然隐隐泛出一种极淡的、不正常的青绿色!
若非她重生后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加上有心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她前世死后,灵魂飘荡,曾听闻一些大理寺的仵作私下议论,某些从西域传来的罕见植物毒素,遇碱水会变色。
虽然她不知道“软筋散”和“迷魂香”的具体成分,但这一现象,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这羹汤,果然有问题!
林氏!
你好歹毒的心肠!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林氏那惯有的、温柔得令人发腻的声音:“微微,我的儿,听说你把春桃给烫着了?
这是怎么了?”
珠帘被一只保养得宜的玉手掀开,林氏那张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许的“慈母”面容出现在眼前。
她身后跟着一脸委屈、手背通红的春桃,还有两个粗壮的婆子。
沈知微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起身迎了上去,带着哭腔道:“母亲,女儿……女儿不是故意的。
方才女儿只觉一阵头晕眼花,手一软,便……便把汤碗给打了。
春桃姐姐,你没事吧?
都怪我不好。”
林氏拉过沈知微的手,故作心疼地拍了拍:“傻孩子,一个下人,烫了便烫了,哪里值得你这般自责。
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头晕眼花?
可是身子不适?”
她眼神关切,语气温柔,若非沈知微亲身经历过她的蛇蝎心肠,恐怕真要被她这副慈母模样给骗过去。
沈知微顺势依偎在她怀里,声音更是哽咽:“女儿也不知,就是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许是……许是快要及笄了,心中有些紧张所致吧。”
她悄悄观察着林氏的表情。
林氏听她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与了然,随即又换上担忧的神色:“哎,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
明儿便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春桃,还不快去请王太医来给
大小姐瞧瞧?
就说大小姐偶感风寒,头晕不适。”
“是,夫人。”
春桃忍着痛,连忙应声退下。
林氏扶着沈知微在床沿坐下,柔声道:“微微,你先歇着,母亲去小厨房再给你炖一碗莲子羹来。
你身子弱,可得多补补。”
又要炖?
沈知微心中警铃大作。
看来林氏并未起疑,或者说,她对自己下的药极有信心,认为自己不过是寻常的体虚。
“多谢母亲。”
沈知微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寒光。
“傻孩子,跟母亲客气什么。”
林氏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吩咐那两个婆子:“你们好生伺候大小姐,若有半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是,夫人!”
两个婆子躬身应道。
林氏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临走前,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那滩未来得及清理的羹汤痕迹,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但很快便舒展开来,带着一抹算计得逞的微笑离开了。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沈知微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摆布的无知少女。
待林氏走远,沈知微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她知道,林氏很快会派人送来新的“加料”羹汤。
她必须想办法,在不惊动林氏的情况下,化解眼前的危机,并且,要让林氏为她的恶行付出第一次代价!
她看向那两个低眉顺眼,实则监视她的婆子,计上心来。
“王婆子,李婆子,”沈知微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一会儿。
你们去外间守着吧,若无要事,不必进来打扰。”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那个略胖的王婆子陪笑道:“大小姐,夫人吩咐奴婢们好生伺候您……怎么?
我的话不管用了?”
沈知微声音一沉,带着嫡女特有的矜贵与压力,“还是说,你们觉得夫人比我这个相府嫡长女更能使唤你们?”
两个婆子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一慑,心中都是一凛。
往日里这位大小姐温吞柔顺,今日不知为何,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们不过是下人,哪敢真的得罪主子。
王婆子连忙躬身道:“奴婢不敢,奴婢们这就去外间候着。
大小姐若有吩咐,只管唤我们。”
说着,两个婆子便乖乖退到了
外间。
屏退了监视之人,沈知微立刻行动起来。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巧的秘银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的银簪。
这不是普通的银簪,而是她生母还在世时,特意请巧匠打造的,簪头做得极细,可以试毒。
只是,古代的银针试毒并非万能,只能对付砒霜、硫化物等少数几种毒物。
林氏所用的“软筋散”和“迷魂香”,成分复杂,银针怕是验不出来。
但沈知微有她的办法。
她回忆着脑中那些“现代知识”,银针变黑的原理是银与硫发生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
如果毒物本身不含硫,但能与其他物质反应产生硫,或者有其他更明显的指示反应……她看向窗外,院中种着几株栀子花,旁边还有一小片为了驱虫而种的硫华菊。
硫华菊……硫!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她迅速走到窗边,借着窗格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摘了几片硫华菊的嫩叶,又从妆奁中找出一小块备用的皂角,这东西古代富贵人家常用作清洁,含有皂甙,呈弱碱性。
她的时间不多,王太医和林氏的新羹汤随时都可能送来。
沈知微将硫华菊嫩叶在指尖捻成细末,又刮下一点点皂角粉。
她需要一个“催化剂”或者说“显色剂”。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妆台角落里放着的一碟用作香薰的干柠檬片。
柠檬……酸性!
她想起现代化学中酸碱指示剂的原理,许多植物色素在不同pH值下会呈现不同颜色。
比如紫甘蓝汁,遇酸变红,遇碱变蓝绿。
林氏的毒药遇碱隐隐泛绿,如果再加入酸性物质,会不会有更明显的变化?
或者,硫华菊的某些成分在酸碱变化及特定毒素存在时,会不会产生更剧烈的颜色反应?
她心跳加速,这是一个冒险的尝试,但值得一搏!
她将捻碎的硫华菊叶末和极少量的皂角粉混在一起,又取了一片干柠檬片,用力挤出几滴浓缩的柠檬汁液滴入其中,迅速用银簪调和。
那混合物在她精心的调配下,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绿色。
做完这一切,沈知微将银簪擦拭干净,重新插回头上,又将那些“实验”材料处理妥当,不留半点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
第二章:巧设活局,银针辨奸不多时,外间便传来了脚步
声和说话声。
“王太医,您这边请,大小姐刚有些不适,夫人特意请您来瞧瞧。”
是春桃的声音,听上去手上的烫伤已经处理过了。
紧接着,一个沉稳的男声道:“有劳春桃姑娘引路。”
沈知微心中一定,王太医来了!
这是她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她连忙躺回床上,做出几分虚弱之态,微微蹙着眉,仿佛真的不大舒服。
帘子被掀开,春桃引着一位年约五旬,身形清瘦,面容儒雅,留着三缕美髯的太医走了进来。
正是常来相府请脉的王太医。
“大小姐。”
王太医拱手为礼。
林氏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手中果然端着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汝窑莲花碗,脸上依旧是那副关切备至的慈母表情:“微微,王太医来了,快让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母亲又给你炖了一碗莲子羹,你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她说着,便将汤碗放在小几上,那股熟悉的、甜腻中夹杂着诡异腥气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
沈知微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与依赖:“多谢母亲,有劳王太医了。”
王太医上前,取出脉枕,示意沈知微伸手。
沈知微配合地伸出皓腕。
王太医凝神诊脉,眉头微蹙,片刻后道:“大小姐脉象略有浮数,似有外感风寒之兆,加上思虑过甚,心神不宁,故而有些头晕目眩。
并非大碍,下官开几服疏风解表、宁心安神的方子,调理几日便好。”
这诊断结果,与林氏对春桃的说辞如出一辙,显然是林氏早已授意。
沈知微暗道:果然如此。
林氏闻言,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如此便好,有劳王太医了。
微微,你听见没,太医说你无大碍,就是思虑太过了。
快,先把这碗莲子羹喝了,这是母亲守在小厨房亲手为你熬的,放了安神静心的莲子和养颜的百合,对你身子有好处。”
她说着,便亲手端起那碗莲子羹,作势要喂给沈知微。
沈知微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她微微侧头,避开林氏递过来的汤匙,声音带着几分怯意:“母亲,女儿……女儿还是有些怕。
方才那碗羹汤打翻,女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怕这碗也……”林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柔声道:“傻孩子,胡思乱想些什么。
方才那是意外
,这一碗定然不会有事的。
乖,听话,喝了病才能好得快。”
她语气温柔,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知微知道,自己不能再推拒了。
她要的,就是在众人面前,让这碗“毒羹”现出原形!
“那好吧,”沈知微仿佛被说服了,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汤碗,“女儿自己来就好。”
她接过汤碗,入手依旧温热。
在众人,尤其是王太医和林氏的注视下,她缓缓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羹汤。
就在汤匙即将送入口中之际,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看向王太医,带着几分好奇与请教的口吻问道:“王太医,女儿听闻,宫中御膳房送给贵人们的膳食,都会用银针试毒,不知是真是假?”
王太医微微一愣,随即捋须笑道:“确有此事。
银针可试出砒霜、鹤顶红等少数剧毒,若膳食中有此类毒物,银针便会变黑。
此乃祖上传下之法,虽不能尽验天下万毒,却也是一道重要的防线。”
沈知微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手中的莲子羹:“那……母亲这碗莲子羹,如此香甜,又是精心熬制,定然是极好的。
只是女儿方才心悸头晕,生怕是自己身子冲撞了什么,若是能用银针试一试,女儿也能安心服用,免得辜负了母亲一番心意。”
这话合情合理,既表现了她对林氏“心意”的重视,又将起因归结为自己的“心悸”和“不安”,让人挑不出错处。
林氏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万万没想到,沈知微竟会提出用银针试毒这茬!
她下的“软筋散”和“迷魂香”,寻常银针根本验不出来,她倒是不怕。
可沈知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丫头,今日怎地如此古怪?
“微微,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林氏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母亲亲手为你熬的羹汤,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王太医在此,你莫要多心!”
沈知微却是一脸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母亲息怒,女儿绝无此意。
女儿只是……只是胆小,怕自己身子冲撞了,污了母亲的羹汤。
若能试一试,女儿也能安心,母亲的好意才不会白费。”
她说着,求助似的看向王
太医:“王太医,您医者仁心,可否……可否借您的银针一用?
只试一下,女儿便安心了。”
王太医行医多年,深谙大宅门里的弯弯绕绕。
大小姐这番话,听似无心,实则句句在理。
他看了一眼面色不豫的林氏,又看了看一脸“期盼”的沈知微,心中略一思忖,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针包,解开,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大小姐若实在不放心,老夫便代劳一试吧。”
王太医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看向林氏,征询她的意见。
林氏心中暗恨,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既然微微坚持,那便有劳王太医了。
也好让她安心。”
她自信“软筋散”验不出来,沈知微不过是多此一举。
沈知微心中暗喜,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王太医捏着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碗乳白色的莲子羹中,轻轻搅动了几下,停留了约莫十数息,然后缓缓将银针提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根银针上。
林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等着看沈知微失望的表情。
春桃也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只见那银针……依旧光亮如新,毫无变化!
林氏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沈知微却在此时“哎呀”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和自责:“都怪女儿,方才手抖,不小心将头上戴着的茉莉珠花蹭掉了一颗到碗里,也不知有没有影响。”
她说着,用汤匙在羹汤里轻轻拨动,仿佛在寻找那颗“掉落”的珠花。
实际上,在她说话吸引众人注意力的瞬间,她戴在头上那根特制的、簪头沾染了她“秘制试剂”的银簪,已经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在那碗羹汤的表面,轻轻划过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她准备的“试剂”——硫华菊叶末、皂角粉和柠檬汁的混合物——量非常微小,且颜色与莲子羹接近,融化后更难察觉。
但其核心成分,硫华菊中的微量硫化物,以及皂角提供的碱性环境和柠檬汁提供的酸性环境,正是她用来“催化”毒性显现的关键!
她记得,某些有机毒素在特定pH值和催化剂作用下,会分解或与某些物质发生更剧烈的反应。
而她选择硫华菊,不仅仅因为它名字带“硫”,更
因为她隐约记得,某些菊科植物的提取物,对特定的神经性或肌肉松弛类药物(类似软筋散的功效)有特殊的显色或沉淀反应,尤其是在有其他辅助化学物质存在时。
这完全是她基于零碎的现代化学和植物学知识的大胆推演和即兴实验!
“珠花?”
林氏眉头一皱,“哪有什么珠花?
莫要再胡闹了,快把羹汤喝了!”
她有些不耐烦了。
王太医也道:“大小姐,羹汤中并无异物。”
沈知微却仿佛真的不小心,汤匙一扬,几滴羹汤“不凑巧”地溅到了王太医之前试毒的那根、还放在小几托盘上的银针针尖上!
“啊!
对不住,王太医!”
沈知微连忙道歉。
王太医摆摆手,示意无妨,正要将银针收起。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那原本光亮如新的银针针尖,在沾染了那几滴羹汤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银白色转为灰黑色,最后,变成了如墨一般的漆黑!
“这……这是?!”
王太医最先惊呼出声,他行医数十年,用银针试毒无数次,从未见过如此迅速而彻底的变黑!
而且,方才他明明试过,羹汤本身并不能让银针变黑!
林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惊惶!
怎么可能?!
她的药,绝不可能被银针验出来!
春桃更是吓得倒退一步,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恐惧。
沈知微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成了!
她的“土法试剂”起作用了!
那看似无意蹭掉的“珠花”和不小心溅出的汤汁,实则是她精心设计的连环计!
她佯装惊恐地指着那根变黑的银针,声音带着颤抖:“母亲,王太医……这,这银针怎么黑了?
难道……难道这羹汤里,真的有……有脏东西?”
她刻意没有说“毒”,而是用了更模糊的“脏东西”,留足了余地。
王太医脸色凝重无比,他拿起那根变黑的银针,仔细端详,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紧锁。
随即,他看向林氏,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丞相夫人,这……还请您给老夫一个解释!
为何同一碗羹汤,前后两次试探,结果会截然不同?
而且,这银针变黑之迅猛,老夫生平未见!”
林氏此刻已是面如土色,她强自镇定道:“王太医,这……这其
中定有误会!
本夫人亲手熬制的羹汤,怎么会有问题?
定是……定是这银针先前沾染了什么,或是……夫人是说,王太医的银针不干净?”
沈知微适时地插了一句,语气天真中带着一丝不解,“可方才王太医试探时,银针还是好好的呀。”
一句话,便将林氏的辩解堵了回去。
林氏被噎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狠狠瞪了沈知微一眼,这个贱丫头,今日处处透着邪门!
王太医面色严肃道:“老夫行医,随身器物皆每日消毒,绝无不洁之理。
此事蹊跷,非同小可。
丞相夫人,这羹汤,恐怕是喝不得了。
为策万全,老夫以为,此事当禀明丞相大人,彻查清楚,以免府中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危及主子安危!”
王太医也是个有担当的,他知道此事牵连甚广,但人命关天,他不能坐视不理。
林氏心中大骇,若此事真的捅到沈相那里,以沈相多疑的性子,一旦查出蛛丝马迹,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可能毁于一旦!
“不可!”
林氏急忙开口,语气有些失态,“王太医,此事许是误会!
许是……许是这羹汤中某种食材与银器相冲,并非有毒!
微微,你说是也不是?
你方才不也说只是怕自己身子冲撞了么?”
她急切地看向沈知微,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和哀求。
沈知微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她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母亲,女儿不知。
女儿只知道,银针变黑了,王太医说这羹汤喝不得。
女儿……女儿好害怕。”
她说着,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一副受惊不浅的可怜模样。
“哭什么哭!
没用的东西!”
林氏心中烦躁,忍不住低斥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又换上关切的表情,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扭曲。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何事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知微的父亲,当朝丞相沈柏青,正沉着脸,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府中管家林福。
林氏一见沈柏青,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连忙迎了上去,带着哭腔道:“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王太医……王太医他冤枉妾身,说妾身给微微的羹汤里有……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柏青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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