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递给她一张支票,然后指挥着工人开始打包她的东西。
那些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包包,此刻都显得无比刺眼。
白薇薇没有反抗,只是麻木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把属于她的,或者说,属于秦子涵情妇的一切都搬走。
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抬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那套空荡荡的家具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住所,失去了那个虚无缥缈的豪门梦,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自己。
为了那个梦,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骄傲,甚至放弃了自我。
结果呢?
不过是一场空。
她拿出手机,想给李曼莉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早就把她的号码删了。
当初她炫耀的时候,李曼莉的提醒,她都当成了嫉妒。
现在想来,只有她是真心为自己好。
她又想给家里打电话,手指悬在母亲的号码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她该怎么说?
说自己辞了稳定的工作,去给人当情妇,结果被人玩腻了一脚踢开?
她没脸说。
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那间公寓。
外面阳光明媚,车水马龙,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自己的旧衣服,站在繁华的街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又无助。
她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却发现口袋里的钱根本不够付押金。
秦子涵给的那张支票,她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上。
她不想再要他一分钱,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只能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下,狭小、潮湿,充满了霉味。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白薇薇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原来,当虚荣的泡沫破灭,剩下的只有无处可逃的狼狈和冰冷刺骨的现实。
6在招待所住了几天,白薇薇身上的钱很快就见底了。
她不得不开始找工作。
但她已经快三十岁了,离开职场将近一年,除了做空姐的经验,其他什么都不会。
更何况,她当初是为了嫁有钱人而辞职的事情,在圈子里多少传开了一些。
她去面试过几家公司的前台,都因为形象气质佳但缺乏相关经验而被拒之门外。
去面试其他航空公司的乘务员,年龄和空窗期又成了硬伤。
一次次的碰壁,让白薇薇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