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凉水。
老王头每天过来看他，给他带点吃的，劝他去医院，可他始终没去。
他不是不想去，是没钱去。
他把身上最后一点钱都买了最便宜的止痛药，可效果微乎其微。
他躺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时候会想起小乐，想起他天真的笑容，心里就像被揪了一下。
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听听小乐的声音，可他又怕听到赵晓棠的声音。
第四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挣扎着坐起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是小乐接的，喂？
小乐，是爸爸。
韦建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爸爸！
小乐立刻兴奋起来，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你了。
爸爸过段时间就回去，韦建国忍着眼泪，小乐，你在家乖不乖？
听妈妈的话没有？
我乖，小乐说，妈妈今天带我去镇上玩了，给我买了新衣服。
爸爸，你什么时候给我寄钱回来啊？
妈妈说没钱了。
韦建国的心猛地一沉。
没钱了？
他寄回去的两千五百块，还有她自己手里应该还有点钱，怎么会没钱了？
难道又给了那个男人？
小乐，让妈妈接电话。
韦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好。
小乐把电话递给了赵晓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赵晓棠的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喂？
赵晓棠，韦建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家里真的没钱了吗？
不然呢？
赵晓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小乐要吃要穿，家里要开销，你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寄钱回来？
我现在没钱，韦建国艰难地说，我腰伤复发了，动不了，在工棚躺着。
腰伤？
赵晓棠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关心，只有怀疑，又装病不想寄钱是不是？
韦建国，我告诉你，别找借口，赶紧想办法弄钱回来，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没有装病！
韦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带着一丝绝望，我真的动不了，医生说要住院，要几千块钱。
住院？
几千块？
赵晓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韦建国，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想住院？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和小乐花钱！
行了，别说了，没钱就别打电话回来，烦死人了！
啪的一声，电话又被挂了。
韦建国拿着手机，呆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