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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涅槃归来,太子妃猎杀时刻全文免费

猫语墨流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八年前,因为准太子妃一句话,太子将我当成牲畜猎杀。“太子哥哥,这女人胖得跟头猪似的,活着也是碍眼,不如我们猎了她吧?”我爹为了救我当场丧命,我娘万念俱灰,也跟着去了。为了复仇,我成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后来,太子登基成了新帝。本该是皇后的准太子妃,却连个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地质问我。我坐在凤辇上,看着胖若肥猪的她,懒懒开口:“陛下说了,像你这么肥的女人,就该一根白绫吊死,别碍他的眼。”1楔子·血海深仇,化名绾绾入宫闱八年前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混着血腥气,至今仍清晰地刻在慕容绾晴的骨髓里。准太子妃陆明珊,娇俏的面容因兴奋而扭曲,声音却甜腻得令人作呕:“太子哥哥,你看那胖丫头,跟猪似的,猎了她给咱们取乐吧!”“嗖——”箭矢破空,撕裂了雨...

主角:陆明珊萧景曜   更新:2025-06-03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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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珊萧景曜的其他类型小说《肥猪涅槃归来,太子妃猎杀时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猫语墨流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年前,因为准太子妃一句话,太子将我当成牲畜猎杀。“太子哥哥,这女人胖得跟头猪似的,活着也是碍眼,不如我们猎了她吧?”我爹为了救我当场丧命,我娘万念俱灰,也跟着去了。为了复仇,我成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后来,太子登基成了新帝。本该是皇后的准太子妃,却连个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地质问我。我坐在凤辇上,看着胖若肥猪的她,懒懒开口:“陛下说了,像你这么肥的女人,就该一根白绫吊死,别碍他的眼。”1楔子·血海深仇,化名绾绾入宫闱八年前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混着血腥气,至今仍清晰地刻在慕容绾晴的骨髓里。准太子妃陆明珊,娇俏的面容因兴奋而扭曲,声音却甜腻得令人作呕:“太子哥哥,你看那胖丫头,跟猪似的,猎了她给咱们取乐吧!”“嗖——”箭矢破空,撕裂了雨...

《肥猪涅槃归来,太子妃猎杀时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八年前,因为准太子妃一句话,太子将我当成牲畜猎杀。

“太子哥哥,这女人胖得跟头猪似的,活着也是碍眼,不如我们猎了她吧?”我爹为了救我当场丧命,我娘万念俱灰,也跟着去了。

为了复仇,我成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丫鬟。

后来,太子登基成了新帝。

本该是皇后的准太子妃,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不甘心地质问我。

我坐在凤辇上,看着胖若肥猪的她,懒懒开口:“陛下说了,像你这么肥的女人,就该一根白绫吊死,别碍他的眼。”

1 楔子·血海深仇,化名绾绾入宫闱八年前那个雨夜,冰冷的雨水混着血腥气,至今仍清晰地刻在慕容绾晴的骨髓里。

准太子妃陆明珊,娇俏的面容因兴奋而扭曲,声音却甜腻得令人作呕:“太子哥哥,你看那胖丫头,跟猪似的,猎了她给咱们取乐吧!”

“嗖——”箭矢破空,撕裂了雨幕,也撕裂了年幼的浅柠的世界。

父亲为了护她,胸膛被利箭贯穿,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母亲凄厉的哭喊犹在耳畔,下一瞬便拔下发簪,决绝自尽。

肩胛骨被另一支箭矢射穿的剧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强忍着,滚落山坡,九死一生。

八年后,东宫。

镜中的女子清瘦,面容皎洁,一双眸子却深不见底,锐利如刀。

她不再是那个圆润天真的浅柠,而是太子身边一名不起眼的婢女,慕容绾晴。

这几日,东宫里悄然流传着一则消息:太子新得了一名绝色婢女,名唤慕容绾晴,不仅姿容出众,一手琴技更是出神入化,引得太子数次驻足,还赏了她一支南海明珠钗。

这消息自然是慕容绾晴自己“不经意”间透露给几个碎嘴宫人的。

她深知陆明珊的脾性,那个女人善妒易怒,最恨旁人分走太子萧景曜半分注意,尤其是在她即将成为太子妃,册封大典近在眼前的敏感时刻。

这把火,烧得恰到好处。

果然,不出三日。

“砰!”

慕容绾晴所居偏僻小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明珊一身华服,环佩叮当,领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侍从闯了进来,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只是这孔雀此刻怒火中烧,眼神淬毒。

彼时,太子萧景曜恰好奉召入宫议事,不在东宫。

陆明珊一眼便锁定了屋中静立的慕容绾
晴,见她虽衣着朴素,却难掩清丽姿容,尤其是那双沉静的眼眸,更让她心头火起。

她挥退左右侍从,只留下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你就是慕容绾晴?”

陆明珊走近,涂着猩红蔻丹的长指甲猛地掐住慕容绾晴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那力道极大,似要将她的下颌捏碎。

慕容绾晴被迫仰视着她,眸光平静无波。

“好一张狐媚脸蛋!

就是你这贱婢勾引太子哥哥?”

陆明珊的眼神轻蔑,带着审视货物的鄙夷,“听说你这双手极会弹琴,得了太子哥哥不少赏赐?”

慕容绾晴不语,任由她打量。

陆明珊见她不卑不亢,更觉被冒犯,怒火更盛:“本宫今天就废了你这双狐媚手,看你还如何弹琴勾引人!”

话音未落,她抬脚便狠狠踩在慕容绾晴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上,尖细的鞋跟用力碾压。

“咔嚓——”骨节错位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席卷了慕容绾晴的四肢百骸。

冷汗从额角渗出,她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陆明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陆明珊,你的死期不远了。”

慕容绾晴在心中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太了解陆明珊了,越是痛苦求饶,她便越是兴奋。

她偏不。

陆明珊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非但没有解气,反而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烦躁。

她原本期待看到慕容绾晴哭泣求饶,痛不欲生的样子。

“哼,骨头还挺硬。”

陆明珊收回脚,看着慕容绾晴那只以不自然姿势垂落的手,狞笑道,“既然你不怕疼,想必也乐意伺候人。

本宫今日特意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定能好好‘疼爱’你这不知羞耻的丫头,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活’!”

她拍了拍手,门外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淫笑着走了进来,目光黏腻地在慕容绾晴身上逡巡。

“给我把她衣服剥了,让这些好奴才们开开荤!”

陆明珊恶毒地命令。

几个壮汉搓着手,一步步逼近。

慕容绾晴的指尖微微颤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算准了时间。

她暗中派去给太子送信的小太监,应该回来了。

就在一个壮汉的手即将触碰到慕容绾晴衣衫的刹那——“陆明珊,你在做什么?


!”

门外,太子萧景曜冰冷的声音如利剑般刺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陆明珊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惊恐地回头。

慕容绾晴一直低垂的眼睑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快得无人能捕捉。

2 反击·巧舌如簧,太子妃“茶艺”翻车萧景曜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

屋内几个淫笑着的彪形大汉动作皆是一僵,惊恐地循声望向门口。

太子一身玄色常服,面沉如水,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屋内。

当他看到衣衫略显凌乱、脸色苍白、右手不自然垂落的慕容绾晴,以及那几个正摩拳擦掌,目光污秽的壮汉时,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

“放肆!”

一声低喝,萧景曜已然拔出腰间佩剑。

寒光一闪,剑气如风,只听几声短促的闷哼,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三名壮汉已捂着手腕或大腿痛呼着滚倒在地,鲜血迅速渗出。

剩下的几个侍卫和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大气不敢出一声。

萧景曜看也未看那些瘫倒的废物,几步走到慕容绾晴身前。

见她低垂着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想扶,指尖微动,最终还是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她单薄的肩上,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陆明珊!”

他猛地转头,淬着寒冰的目光死死盯住脸色瞬间煞白的陆明珊,“孤的东宫,何时轮到你来撒野了?

带着你的人,现在,立刻,滚出去!”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盛怒。

陆明珊何曾见过萧景曜这般疾言厉色地对她?

往日里,便是她再骄纵任性,太子哥哥顶多也只是无奈摇头,温言相劝。

此刻,她被太子眼中的暴怒与隐隐的杀气骇住,心头猛地一颤,随即,一股巨大的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

她眼圈一红,泪珠便“啪嗒啪嗒”滚落下来,急急上前几步,伸手便去抓萧景曜的衣袖,带着浓重的哭腔:“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这个贱婢!

是她出言不逊顶撞我,还想对我动手!

我……我不过是想小小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太子哥哥,你不能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女就
这么凶我啊!”

她抽噎着,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声音娇嗲,企图唤起太子往日的丁点怜惜。

她心中笃定,太子哥哥不过是一时被这贱婢蒙蔽了,只要自己服个软,撒个娇,他定会像从前一样,反过来哄着自己,说不定还会狠狠处置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慕容绾晴,给她出气。

毕竟,她陆明珊,才是未来的太子妃!

慕容绾晴一直低垂着眼睑,将陆明珊这番惺惺作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

时机,刚刚好!

趁着陆明珊哭诉不止、萧景曜眉头紧锁似有不耐的瞬间,慕容绾晴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猛地从萧景曜的身侧挣脱出来,动作快得令人几乎看不清。

不等陆明珊反应过来,她已冲到陆明珊面前。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甩在陆明珊娇嫩的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迅速浮现,清晰刺目。

满室俱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包括盛怒中的萧景曜和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陆明珊。

下一瞬,慕容绾晴做出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猛地转身,脚步一个踉跄,旋即如受惊的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萧景曜的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殿下!

殿下您要为绾绾做主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却异常清晰,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绾绾……绾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方才……方才陆小姐,不,是准太子妃娘娘,她说……她说您对她的好都是理所应当,说您不过是……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却不忘继续往陆明珊身上泼脏水:“她还说……说早晚有一天,要让殿下您跪在她脚边求她!

说这东宫内外,都得看她陆家的脸色行事!

绾绾不过是听不惯她如此诋毁殿下,才……才忍不住驳斥了几句,她就……她就说绾绾狐媚惑主,要废了绾绾这双手,还要让那些人……那些人毁了绾绾的清白……呜呜呜……殿下,绾绾好怕……她还说要让绾绾知道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说绾绾冲撞了她,就是自寻死路……太子受陆家掣肘”、“太子不过是陆家推到台
前的傀儡”这类流言,坊间早就暗中流传,虽然无人敢拿到明面上说,却一直是萧景曜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是他身为储君最大的忌讳和耻辱。

陆家势大,外戚干政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头上,让他如芒在背。

此刻,被慕容绾晴这么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地“点破”,还是从他未来的太子妃口中“转述”出来,萧景曜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你说什么?!”

他下意识地扶紧了怀中“瑟瑟发抖”的慕容绾晴,眼神却像要吃人一般死死射向陆明珊。

陆明珊被那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地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听到慕容绾晴这番颠倒黑白、恶毒至极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疯了,尖叫道:“你胡说!

你这个贱人!

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太子哥哥,你不要信她!

她在撒谎!

她在污蔑我!

我要撕了你这张烂嘴!”

她状若疯虎,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慕容绾晴,想要将她从太子怀里揪出来撕碎。

“够了!”

萧景曜忍无可忍,猛地一甩衣袖,一股大力将扑上来的陆明珊狠狠推开。

陆明珊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噗通”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头上的珠钗环佩叮叮当当散落一地,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歪了,脸上又是泪痕又是怒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准太子妃模样,倒像个市井泼妇。

“太子哥哥……”陆明珊摔懵了,手肘和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但更让她心寒的是萧景曜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嫌恶。

她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仪容,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的……我没有说……是她……是这个贱婢陷害我!

她自己打的自己,不,是她打了我!

太子哥哥,你要相信我啊!

我怎么会说那些话……”她越是解释,萧景曜脸上的寒霜便越重,目光也越冷。

他看着披头散发、仪态尽失的陆明珊,再看看怀中哭得抽抽噎噎、柔弱无助、却字字句句维护着他的慕容绾晴,心中那点对陆明珊残存的旧情与耐心终于在这一刻消磨殆尽。

陆明珊此刻的歇斯底里,在他看来,不过是谎言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欲盖弥彰罢了。

“来
惊鸿影》的古谱犯愁呢。”

陆明珊眼睛一亮,对啊!

昭华公主,当今圣上嫡亲的妹妹,太子的皇姑姑,雅好音律,尤其痴迷古谱。

前几日她入宫请安,恰听公主提及得了《惊鸿影》的孤本残谱,其中几处指法精妙绝伦,却也艰涩难懂,遍寻乐师,无人能完整演绎。

“嬷嬷,你说,若是我向公主举荐慕容绾晴,说她精通此曲……”陆明珊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一个乡下来的奴婢,就算会弹几首艳俗小调,又怎可能接触到《惊鸿影》这等宫廷秘藏的绝世琴谱?

届时,慕容绾晴在公主与众贵女面前出丑,一个欺君罔上、沽名钓誉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她倒要看看,太子哥哥还会不会护着这个自不量力的贱人!

不出几日,揽月轩。

慕容绾晴接到了一张烫金的帖子,是昭华公主府送来的春日宴请柬。

她指尖拈着帖子,眸光微动,已然洞悉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陆明珊的手段,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昭华公主的宴会,倒不失为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春日宴设在昭华公主的别苑,百花盛开,锦绣如织。

各府的贵女们云集,衣香鬓影,笑语嫣然。

慕容绾晴今日只着一身浅碧色衣裙,未施粉黛,却如一枝新荷亭亭玉立,在满园的秾艳中,自有一股清雅脱俗的气质。

她甫一入座,便察觉到数道不善的目光,其中一道尤为怨毒,正是来自不远处的陆明珊。

今日的陆明珊刻意打扮得花团锦簇,珠翠满头,只是那张娇艳的脸,因着嫉妒与算计,显得有几分扭曲。

酒过三巡,歌舞渐歇。

陆明珊娉娉婷婷地站起身,对着上首的昭华公主笑道:“皇姐,臣妹听闻东宫新得了一位精通琴技的慕容侍妾,据说其琴艺出神入化,连太子哥哥都赞不绝口。

臣妹斗胆,想请慕容侍妾为大家演奏一曲,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昭华公主三十许人,凤目含威,保养得宜,闻言,目光在慕容绾晴身上淡淡一扫,并未立刻表态。

陆明珊不等慕容绾晴开口,又转向她,笑容甜腻:“慕容妹妹,听闻你对古曲《惊鸿影》也颇有心得,不如今日就为大家演奏此曲如何?

也好让皇姐指点一二。”

她特意加重了“颇有心得”四字,眼底的幸灾
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心中暗道:贱婢,看你这回如何收场!

《惊鸿影》的谱子连宫廷乐师都束手无策,就凭你?

满座的贵女们也都来了兴致,窃窃私语,目光齐刷刷投向慕容绾晴,多是看好戏的神情。

谁不知道《惊鸿影》的难度?

这慕容氏若真敢应下,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慕容绾晴缓缓起身,仪态从容,对着昭华公主盈盈一拜:“公主殿下,陆小姐谬赞了。

绾绾琴技粗疏,恐污了公主与各位贵女的雅耳。

只是陆小姐盛情难却,绾绾便献丑了。”

她语声清冷,不卑不亢。

昭华公主这才微微颔首:“既如此,便请慕容侍妾抚上一曲。”

早有侍女搬来一架焦尾古琴。

慕容绾晴在琴前坐定,素手轻扬,试了试音。

叮咚数声,清越悠扬,已让不少人暗自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指尖在琴弦上从容拨动。

琴音初起,如山涧清泉,淙淙流淌,带着一丝空灵与寂寥。

紧接着,旋律渐转,似微风拂过松林,带着些许惆怅。

随着指法的变换,琴音时而高亢激越,如惊涛拍岸;时而婉转低回,如情人私语。

那一个个艰涩的音符,在她指下仿佛活了过来,流畅自然,毫无滞涩。

众人屏息凝神,完全沉浸在这绝妙的琴音之中。

乐声勾勒出一幅幅画面:高山流水,云卷云舒,更有鸿雁翱翔于天际的自由与洒脱。

那琴声中,隐约透着一丝刻骨的悲伤,却又蕴含着破茧重生的坚韧。

这正是《惊鸿影》的意境,甚至比原谱所描绘的更加深远动人。

八年前,山坡上,那个圆润的小女孩也曾这般无忧无虑地弹奏着自己随心谱写的曲子,只是那份快乐,早已被血色与烈火吞噬。

此刻的慕容绾晴,借着这《惊鸿影》,弹奏的又何尝不是自己这八年来的隐忍与期盼。

昭华公主凤眸中早已是异彩连连,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已完全被吸引。

陆明珊脸上的得意笑容早已僵住,从最初的错愕,到难以置信,再到面色铁青,精彩至极。

她死死捏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中翻江倒海:怎么可能!

这贱婢怎么可能弹出《惊鸿影》!

她从哪里学来的?

难道太子哥哥竟将此等秘谱私下传给了她?

不,不可能!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座寂然,片刻之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

好一个《惊鸿影》!”

昭华公主率先抚掌赞叹,看向慕容绾晴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与惊喜,“本宫钻研此谱月余,始终不得其法,没曾想今日竟能听到如此完整的演绎!

慕容侍妾,你这手琴艺,当真是出神入化!”

慕容绾晴起身谢恩:“公主谬赞,绾绾愧不敢当。”

昭华公主笑道:“不必过谦。

来人,将本宫那对南海暖玉手串取来,赏给慕容侍妾。”

又对慕容绾晴道,“宴后你且留下,本宫还有些乐理上的困惑,想与你私下探讨一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昭华公主何等身份,竟要屈尊与一名侍妾探讨乐理?

这慕容绾晴,当真是要一飞冲天了!

陆明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强撑着笑脸,跟着众人恭贺。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慕容绾晴无形中甩了好几个耳光。

慕容绾晴在众贵女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从容接过赏赐,再次谢恩。

她微微垂下眼睑,无人察觉她唇边那一闪而逝的冷讽笑意。

4 破局·湖心计中计,八年盟约现宴后,天色渐晚,多数贵女已相携离去。

慕容绾晴借口赏玩池边新开的并蒂莲,独自走向水榭回廊。

果然,陆明珊的身影在回廊拐角处出现,带着两个嬷嬷,挡住了她的去路。

“慕容绾晴,你倒是会攀高枝,竟哄得皇姑姑都对你另眼相看。”

陆明珊今日受了不小的气,此刻见四下无人,脸上再也挂不住笑,眼神怨毒。

慕容绾晴淡然道:“陆小姐过奖。

若无旁事,绾绾先行告退。”

“站住!”

陆明珊厉声道,“你以为有太子哥哥和皇姑姑护着,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一个卑贱的婢女,也配与我争?”

慕容绾晴唇角微扬:“陆小姐何出此言?

绾绾从未想过与您相争。

倒是您,似乎总将绾绾视作眼中钉。”

陆明珊被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正要发作,眼角余光瞥见远处昭华公主与几位身份尊贵的夫人正朝这边行来,由侍女引着,似乎是要欣赏湖景。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啊——”陆明珊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朝着湖面倒去,“慕容绾晴,你……你好狠的心!”

“噗通”
一声,水花四溅。

她身边的嬷嬷也立刻尖叫起来:“来人啊!

救命啊!

慕容侍妾把我们小姐推下水了!”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远处的人只见陆明珊落水,紧接着便听到了呼救。

<慕容绾晴望着湖中扑腾的陆明珊,心中一片平静。

这等栽赃的伎俩,实在粗劣。

她甚至懒得辩解。

就在众人向这边聚拢的瞬间,慕容绾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看准了方向,毫不犹豫地跟着跳入了湖中。

入水前,她飞快地在自己脸上反手扇了一下,力道不轻,脸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陆小姐,您坚持住!”

慕容绾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水中奋力向陆明珊游去,“快来人啊!

救命啊!

绾绾……绾绾就算淹死,也一定会救您的!”

她一边高喊,一边努力将呛了好几口水的陆明珊往岸边推。

湖水冰凉,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

昭华公主与一众贵女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慕容绾晴脸色苍白,发髻散乱,衣衫湿透,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正拼尽全力将陆明珊往岸上托举。

她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几近虚脱,却仍死死抓着陆明珊。

而陆明珊,虽然呛了水,但在慕容绾晴的“救援”下,很快被岸上的侍卫拉了上去。

她一上岸,便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刚被扶上岸、浑身滴水的慕容绾晴,声嘶力竭地尖叫:“是她!

是她推我下水的!

这个毒妇!

她想害死我!”

周围的贵女们面面相觑。

“这……陆小姐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吗?

慕容侍妾还跳下去救她呢。”

“是啊,慕容侍妾脸上还有伤呢,看着倒像是被人打了……啧啧,这陆小姐,平日里看着娇俏,怎么此刻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什么被害的癔症?”

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引来几声压抑的轻笑。

昭华公主眉头微蹙,看着陆明珊的眼神带着审视与不悦。

恰在此时,太子萧景曜闻讯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狼狈不堪、状若疯妇的陆明珊,和被宫人扶着、脸色惨白、嘴角却努力挤出一丝坚强笑意的慕容绾晴。

慕容绾晴肩上披着一件宫女递来的干爽外衣,更显得她身形单薄,楚楚可怜。

萧景曜的脸
色瞬间沉了下去,看向陆明珊的目光中,厌恶之色更浓。

他快步走到慕容绾晴身边,沉声问:“怎么回事?”

慕容绾晴摇摇头,声音虚弱:“殿下……绾绾无事,只是……只是陆小姐她……”话未说完,便似体力不支,歪倒在萧景曜怀中。

陆明珊见状,更是气急败坏:“太子哥哥!

你别被她骗了!

是她……够了!”

萧景曜厉声打断她,“陆明珊,你闹够了没有!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体统吗!”

他不再理会陆明珊,立刻命人传太医,并亲自将慕容绾晴打横抱起,快步送回揽月轩。

事后,揽月轩。

慕容绾晴换了干净衣裳,喝了姜汤,正由太医诊脉。

太医道只是受了些惊吓和风寒,并无大碍,脸上那巴掌印敷些药膏便好。

送走太医,屏退左右。

昭华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悄然而至,低声道:“慕容侍妾,公主请您去暖阁一叙。”

慕容绾晴眼神微动,点了点头。

昭华公主的私室布置雅致,燃着安神的熏香。

见慕容绾晴进来,昭华公主挥退了侍女,亲自为她倒了杯热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坐吧,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慕容绾晴接过茶杯:“多谢公主体恤。

绾绾不委屈。”

昭华公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疼惜:“八年了,浅柠,你的隐忍和智慧,远超我的预想。”

听到“浅柠”二字,慕容绾晴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眸,看向昭华公主,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全然信任与依赖。

原来,八年前那个雨夜,在她滚落山坡,奄奄一息之际,并非九死一生,而是遇到了秘密出宫散心的昭华公主。

昭华公主素来不喜外戚陆家专权,对陆明珊的跋扈早有耳闻。

她救下了浅柠,秘密安置,并得知了她的身世与仇恨。

一个心怀天下、早有革新朝政、翦除陆家党羽之心的长公主,一个背负血海深仇、聪慧坚韧的孤女,一拍即合,秘密结盟。

慕容绾晴这个身份,这八年在东宫的每一步,从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鬟,到引起太子注意,再到成为侍妾,背后都有昭华公主的暗中助力与筹谋。

“今日之事,也算彻底让萧景曜看清了陆明珊的真面目。”

昭华公主语气平静,“只是,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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