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它收好,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将录音笔交给李梅,“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李梅郑重地点头:“放心!”
这时,林强打水回来了。
李梅立刻恢复了常态,和他闲聊了几句,又叮嘱我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有了录音笔这个定心丸,我的心绪平复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等待高考的来临,以及……给林强送上另一份“大礼”。
我开始更加留意王秀莲和林强的言行。
王秀莲因为我之前的“噩梦”和李梅的出现,变得更加焦虑,对林强看得更紧,也更加神神叨叨,经常在病房里念叨什么“菩萨保佑”、“心诚则灵”。
而林强,似乎被母亲的焦虑感染,也或许是做贼心虚,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差。
他来医院的次数更少了,每次来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神情恍惚,有时甚至会对着空气发呆。
有一次,王秀莲给他带来复习资料,他不耐烦地推开:“烦死了!
本来就够乱了!”
王秀莲立刻急了:“你怎么说话呢!
这可是关键时刻!
你必须考上!
不然你姐这腿……”她猛地意识到失言,立刻住了口,慌乱地看了我一眼。
我假装没听见,但心里冷笑。
看吧,连她自己都心虚,把我的断腿和他必须考上大学联系在了一起。
这份沉重的、带着罪恶感的期望,像一座大山,压在林强本就脆弱的神经上。
我决定,再添一把火。
我开始“不经意”地在林强来看我时,提起一些高考的话题。
“强强,听说今年的数学特别难,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强强,上次模拟考的作文题目,据说很有深度,你写得还顺利吗?”
“强强,你可要好好考啊,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我用最“关切”的语气,说着最能戳中他痛处的话。
尤其是最后一句,“全家的希望”,配上我这副躺在病床上、前途未卜的惨状,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和压力。
果然,林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闪烁,有时甚至会落荒而逃。
我知道,心魔已经在他心中滋生。
他开始怀疑自己,开始害怕失败。
害怕一旦考不好,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会被追究。
害怕辜负母亲“牺牲”了我换来的“机会”。
很好。
我就是要让他在这种自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