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秀莲对他的过度期望和保护,也是他的软肋。
我的第一步棋,就是利用王秀莲的迷信和林强的心理弱点。
那天,王秀莲又来送饭,照例唉声叹气,说林强最近模拟考成绩不稳定,让她很担心。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放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妈,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到那天在山上……好黑,好冷……”王秀莲动作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别,别胡思乱想!
那是你摔着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 我继续用飘忽的声音说,“我还梦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影子……一直跟着强强……说他……抢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要让他……考不上……你住口!”
王秀莲猛地打断我,声音尖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不许胡说八道!
强强那是凭自己本事考!
什么叫抢!”
我低低地咳嗽几声:“我也不知道……就是梦里那么说的……那个影子……好吓人……”说完,我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只留给王秀莲一个瑟瑟发抖的背影。
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心中最隐秘的恐惧。
她本就迷信,之前算命先生的话更是让她深信不疑。
现在,我这个“受害者”的噩梦,无疑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果然,从那天起,王秀莲每次来医院,都显得心神不宁。
她会偷偷观察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有时还会带一些据说是“驱邪避祸”的符纸,偷偷塞在我的枕头下,或者烧成灰烬让我喝下。
我冷眼看着她的徒劳,心中毫无波动。
而她这份焦虑,也必然会传递给林强。
一个本就心理素质不佳的考生,在高考前夕,感受到母亲传递来的、源于迷信和心虚的巨大压力,他的状态,可想而知。
这只是第一步。
我还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武器”。
我想到了那支录音笔。
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可是,我现在根本无法离开医院。
该怎么办?
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五月的天,已经有了几分燥热。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5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这天下午,病房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探视者”——我的表姐,王秀莲娘家的侄女,李梅。
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