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
铁栅栏早已锈蚀不堪!
我抽出藏在靴筒里、同样锈迹斑斑却足够坚韧的钢钎(这也是“我”留下的遗产),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撬向栅栏的连接处!
一下!
两下!
三下!
锈蚀的铆钉在蛮力下发出刺耳的呻吟,终于崩裂!
我猛地掀开沉重的栅栏,一股更加浓烈、几乎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管口漆黑,深不见底,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
没有丝毫停顿!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吸进去的只是恶臭),一头扎了进去!
5.这次你逃不了黑暗。
粘稠到化不开的黑暗。
污秽的、散发着剧毒化学物和腐烂物恶臭的淤泥没过膝盖,每一步都如同在沥青中跋涉。
狭窄的管道壁冰冷湿滑,布满令人毛骨悚然的粘液和未知的凸起。
空气稀薄得如同真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刺痛和浓烈的死亡气息。
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仇恨驱动着这具身体在污秽中向前蠕动。
前世队友牺牲的画面、叶蓁冰冷枪口下的嘲弄、吴坤狰狞的狂笑……在绝对的黑暗中反复闪现,如同地狱的走马灯,灼烧着我的神经,也提供着最后的力量。
不知爬行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还有隐约的、被管道扭曲放大的枪声和吼叫!
出口!
我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
光亮越来越近,出口处被一个同样锈蚀的铁栅栏封着,但比入口的更加松动。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透过栅栏的缝隙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个相对宽敞、但同样肮脏恶臭的蓄污池角落,堆满了杂物。
不远处,就是蛇窟主体建筑的后墙。
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正是从建筑的另一侧传来。
而就在蓄污池边缘,靠近一扇紧闭的后门处,一个我魂牵梦绕又恨之入骨的身影,正背对着管道口!
叶蓁!
她不再是铁笼里那副狼狈的模样。
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不知从哪个倒霉打手身上扒下来的),勾勒出纤细却充满爆发力的身形。
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冷硬的侧脸。
她手里端着一把乌兹冲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脚边倒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打手尸体,鲜血正汩汩地流入污水中。
她显然刚刚清理了后门的守卫,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