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第二日晨起,嬷嬷端来补品:“皇子殿下吩咐,让小姐好好补身子。”
我望着碗里的汤药,喉咙发紧,知道他关心的是孟庭雪的身子。
用膳时冷煜寒依旧替我夹菜,却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昨日……是我冒犯了。”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没有冒犯,是我不该强人所难。”
我攥紧筷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饭后他邀我散步,花园里的菊花开了,他忽然说:“她从前最爱菊花。”
我脚步一顿,知道他说的是孟庭雪,指甲掐进掌心:“是吗?”
他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是啊,府里到处都是,你记得吗?”
我摇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不记得了。”
他愣了愣,目光在我脸上停留:“抱歉,我忘了……你病过一场。”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他忽然伸手握住我指尖:“我说过,叫我名字。”
我抬头看他,看见他眼里的认真,轻声说:“冷煜寒。”
他嘴角扬起笑意:“这就对了,我们是夫妻,该亲近些。”
我点头,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心里却满是苦涩。
原来在他心里,亲近是因为夫妻名分,而我只是个替身。
夜里他宿在我房里,动作比新婚那晚更温柔,却依然带着试探。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度,忽然想问他有没有一刻把我当岚乔。
岚乔是我真正的名字。
话到嘴边又咽下,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他吻我时轻声说:“雪雪,别躲。”
我身体猛地僵住,原来在情动时,他喊的还是那个名字。
眼泪滑落枕间,他却以为我疼,吻去我的泪:“对不起,我会轻些。”
我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
这一晚我终于明白,无论我做的多好,终究是别人的影子。
第二日晨起,他看着我眼下的青黑,皱眉:“没睡好?”
我摇头:“没事,可能认床。”
他伸手揉了揉我头发:“过些日子带你去庄子里住,那里安静。”
我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期待,无论在哪,我都是被困住的鸟。
孟夫人派人送来衣裳,丫鬟说:“夫人说,小姐该多穿些鲜亮颜色。”
我望着那袭桃红罗裙,想起孟庭雪画像上的衣衫颜色,忽然笑了。
原来连穿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