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弦蓦然松开,江明月跌坐在地,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她鼻头一酸。
她原来,是那样在乎宋铭生,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多。
江明月回了侯府,她要回侯府带上郎中、药材,还要挑一匹最舒适的马车。
宋铭生才取完心头血,定是受不得舟车劳顿的。
她想准备好这些后,再去快马加鞭去寻他。
侯府的大堂前,她被一群侍卫围住。
侯爷面色铁青,伸手给了江明月一巴掌。
“逆女!”
“你竟为了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取铭生的心头血!他身子羸弱,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你可知是那顾沉冲勾搭了不少朝廷命官在先,要是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侯前去把铭生追回来,让他同你成婚!”
江明月原本是想去追宋铭生的,可此刻被她的父亲逼迫,她眼神凉了几分,喉间哽塞。
“若不是宋铭生在你们面告状,你们为他出气,使得沉冲服毒,他又如何会要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约束我,我从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为什么就连在我爱的人这一事上,在婚姻这事上,也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侯爷顿了顿,眸色黯然。
一直沉默的侯府夫人苦笑出声。
“明月,你敢说你不爱铭生吗?”
“你若是不爱他,何至于以命相搏,一次又一次救他?”
江明月嘴唇贼张,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爱的,爱到可以以命相抵。
只是,他们逼得那样紧,她就是不想顺着他们的心意去爱,她想可以自己做主。
所以她忽视了,她有多么爱宋铭生。
侯府夫人继续道。
“铭生昨日是来同我们辞别的,这个善良又可怜的孩子,他临走前,唯一的心愿也只是愿你长命百岁,岁岁欢宁。”
江明月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