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
回想兄长临死前望向娘的眼神。
我心如刀绞,总觉此事或与娘有关。
可我想不通,我娘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兄长一向珍爱生命,又为何莫名自尽?
怀揣着种种疑惑,我寒窗苦读,悬梁刺股。
只为这一场科举。
这一次,我要女扮男装,以身入局。
查明一切。
2
科举殿试放榜之日。
我看向正在做饭的娘:
“娘,若是我死了,你会哭吗?”
娘淘米的手微微一顿,转头望向我,眼中带着疑惑的光:
“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沉吟片刻,正色道:
“我女扮男装参加了科考。”
“若无意外,我应当会高中状元。”
听闻此言,娘眼中的光,肉眼可见的熄灭了。
下一秒,她轻启朱唇:“哦。”
一个字。
简短而平静。
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不带一丝情绪。
我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波动。
可她仿佛若无其事,低头继续淘米。
清晨微光折射在她冷漠的眼球上,刺痛了我的心。
记得五岁那年寒冬,我染上重疾,高烧不退,浑身抽搐。
大雪封山,马车难行。
娘抱着我,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徒步行走了整整二十里路。
到医馆时,她冻得浑身发紫,双腿也被冰碴割得血肉模糊。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心求郎中救我。
当时,郎中断言我无药可医。
娘却跪在医馆门口,一遍遍磕头,哭着求他再试试。
我不明白,自我记事起,娘一直将我和兄长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重。
为何会在此事上,表现得如此冷漠?
我没再言语,默默退回房中等待放榜结果。
午时三刻,锣鼓喧天。
我因在殿试中写出了一篇惊世骇俗的策文,成为本朝开科以来最出色的新科状元。
此等表现,很快传遍京城,轰动天下。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新科状元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