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觉得我在骗他。
绝情地甩开了我,他当着我的面反胃恶心地吐:
“江婉,别碰我,你真脏。就因为我爸比我有钱,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怎么,钱到手了,到了真睡的时候,又想卖好?”
月色低垂,云在轻敲,
我分不清是腹部血染的更疼,还是沈修瑾的话语更加伤人。
他躲瘟疫一样,着急地跑向我身后追出的沈总。
“爸!”
他与我擦肩而过,我提着笨重的衣服,咬牙用力往外跑着。
也许最后一眼,他也没看清我流血的腹部。
为了他生出的勇气,最后成了我自己得以逃跑的原因。
陈旧的回忆,再想居然还能刺痛我。
我捂着又隐隐作痛的小腹,耳边手机上传来我哥的叫唤声:
“喂?听到没江婉?最后一次,再借哥点钱,哥保证没有下一次。”
“何况,你不忍心看哥被人打死对吗?我们是世上对方唯一的亲人。”
我又瞥了眼癌症诊断书,又看了眼沈修瑾扔给我的一叠钞票。
心里莫名沉重地累。
“好,最后一次。”
“只是这次给你钱以后,我们就彻底断绝关系。”
我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