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梨祁寒澈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唐青春我不负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第二十四次催眠治疗失败后,许梨终于接受主治医生的建议,申请最新研发的药物,请求清除车祸创伤记忆。“许小姐,”医生推了推眼镜,“临床试验中,这个药还会清除掉最珍贵的回忆,你确定要申请吗?”许梨轻轻一笑,昔日焕亮的双眼已经黯淡无光,“我已经决定好了,请帮我递交申请吧。”“好,走完流程大概要七天,下周直接来拿药吧。”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许梨起身离开,到地下车库时,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的车身正在小幅度晃动。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车库。“寒澈哥......哼......轻点。”许梨正要走近的身形颤了颤,丝丝缕缕的抽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祁寒澈,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兼未婚夫。江棉棉,她的替身。五年前的一场车祸,让许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在医...
《荒唐青春我不负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在第二十四次催眠治疗失败后,许梨终于接受主治医生的建议,申请最新研发的药物,请求清除车祸创伤记忆。
“许小姐,”医生推了推眼镜,“临床试验中,这个药还会清除掉最珍贵的回忆,你确定要申请吗?”
许梨轻轻一笑,昔日焕亮的双眼已经黯淡无光,“我已经决定好了,请帮我递交申请吧。”
“好,走完流程大概要七天,下周直接来拿药吧。”
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许梨起身离开,到地下车库时,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的车身正在小幅度晃动。
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车库。
“寒澈哥......哼......轻点。”
许梨正要走近的身形颤了颤,丝丝缕缕的抽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祁寒澈,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兼未婚夫。
江棉棉,她的替身。
五年前的一场车祸,让许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整整五年。
父母哭得肝肠寸断,祁寒澈也为自己请遍了国内外所有名医。
那时的许梨始终没有醒来的征兆。
在希望一次次破灭之后,连最爱她的父母也开始放弃,收养了一个长相性格都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养女。
他们说,她只是一个替身,残酷的事实却摆在许梨的面前。
五年的时间里,自己已经被替身代替。
无论是父母,亦或是祁寒澈心中。
五年的时间过去,曾经那个迷人纨绔公子哥,现在蜕变为高冷矜贵的商业总裁。浪子回头,为的却是江棉棉。
许梨心中一片凄凉。
祁寒澈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偏偏整个人像个痞子,一举一动都能让全校女生疯狂痴迷。
许梨也不例外。
那时的祁寒澈对她总是不同的。
打球赛时只喝她送的水;只带她一人去赛车;舞蹈比赛时给她拍照;出国时特意为她带回糖果;甚至在生理期也会给她泡一杯红糖水......
所有的美好过往都在一夜之间覆灭。
时间是真真实实的过去了五年。
但对许梨来说,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还答应了要带她一起去看流星雨。
不知道等了多久,声音终于停止。
“放心棉棉,无论如何我也要和许梨退婚,这辈子只娶你。”祁寒澈许诺道。
许梨的脸色更加白了两分,在原地僵了好久,才装作刚刚到的样子走到车前。
今天祁寒澈要接她去家宴。
上了车,轿车发动,许梨躯体下意识地颤抖,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她打开了车窗透气。
最繁华市中心大楼的大荧幕上,放着祁寒澈的采访。
“祁总,听说您在新拍下的那块园区路边种满木棉花树,是祁总对木棉花情有独钟吗?还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荧幕中祁寒澈神情冷淡,眼中却含着柔情,“某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与木棉花关系匪浅,所以我想为她种上一整条大道的花树。”
主持人意会地笑着,问的问题更加大胆,“祁总是好事将近了吗?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呢!”
祁寒澈仰着头,对她的冒犯没有表露出不快,而像是想到了谁,轻轻笑了一声。
算是默认。
主持人愈加恭维,口中尽是祝福和溢美之词。
明明坐在车里,所有的对话还是一字不差地传进许梨耳中。
心中又酸又涩,尖锐的痛感袭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推着冰锥砸进心间。
高中时学校外有一条小路,两边种满了槐树。花期时簌簌花雨落下,许梨打趣似的掩笑,帮祁寒澈出主意,说他要是想追谁,就在一条路上种满那人喜欢的花,作为告白。
当时祁寒澈听得那么认真,认真的双眼里只映着她一人的倒影。
“要是我的话,就种她名字里带字的那种花,告诉全世界我喜欢她。”
而现在,许梨目光戚戚,看向一旁脸上还泛着红晕的江棉棉。
许久,许梨才抽回目光。
她真的死心了。
到了老宅,许梨第一时间找到了爷爷。
她跪在地上,直言已经无法和祁寒澈联姻。
“在祁家,还有适龄的人选吗?”她惶惶问着。
主位默了片刻。
“有,祁家的掌权人。”
“祁川。”
这不是许梨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叱咤商业风云,声名显赫的祁川,在高门显赫的京圈里被誉为神一般的男人。
“我试着去说一说。”
“是,爷爷。”
书房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
许梨走出书房,看见本该回家的江棉棉赫然站在父母的身后。
爸妈竟然把她一个养女带来了家宴。
“梨梨,”许母牵着一身白裙的江棉棉,对许梨说,“快带妹妹去见爷爷。”
这是要在家宴为江棉棉正名了。
许梨站在二楼,久久的意外之余,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紧,疼得她说不出话。
爷爷从书房走出。
“天色很晚了,管家,送江小姐早些回家。”
一句话就定了江棉棉的生死。
江棉棉脸色白了两分,委屈地咬着下唇,虽然被当场驳了面子,面上也没有不满,而是乖巧道:“是,爷爷。”
管家提醒道:“你应该唤许老先生。”
江棉棉的唇色也白了两分,眼角的泪要坠不坠,许父许母正要帮她说好话,管家就将她请出了老宅。
这顿饭许梨吃得心不在焉。
晚宴结束后,许父许母就急匆匆地带着她离开,快马加鞭地回了家。
一到家,就看见江棉棉一边指挥着佣人搬东西,一边委屈地抹眼泪。
江棉棉哭得梨花带雨,见到爸妈,抽噎着开口,“棉棉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做爸妈的女儿,但是今天爷爷的话也提醒我了,我现在住的是姐姐的房间,不该鸠占鹊巢,今晚我就把房间搬出来。”
是啊,从自己苏醒后这么长时间里江棉棉没有想搬,今天在爷爷那里碰了钉子后就突然要搬走了。
佣人们正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抬出江棉棉的物品。
许梨从前摆放在房间里小时候捏的瓷瓶,被江棉棉换成自己拍下的古董;
好友送给许梨的油画,被江棉棉随意扔在地下室,原来的位置摆放上名师的山水画;
许梨精心呵护种下的名贵郁金香,现在早就不见踪影,房间里早早换上江棉棉喜欢的碗莲。
自己车祸后醒来,竟然连属于她的房间都没了。
这些,父母都全看在眼里。
物品被一件件搬出,许父许母看向许梨的眼中也有些心虚。
不过许母还是叫住了佣人。
“一个房间而已,何必搬来搬去的这么麻烦......梨梨,反正你也有新房间,不然你看......”
许梨抬眸看着她,没有不接话。
许父开了口,“梨梨,棉棉是妹妹,今天又受了委屈,你别再跟她抢了。现在的房间就继续让妹妹住!”
许梨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
“这些事情爸妈决定就好,和我说什么?”
说完,她就兀自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许梨接到爷爷电话,声音中是少有的爽朗。
“梨梨,祁川同意联姻了,婚期有点急,就定在下个月。”
许梨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好,爷爷。不过......能不能先别告诉爸妈。”
那边悠悠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罢了。”
打完电话,许梨找出了自己的日记本。
上一篇日记还停留在五年前。
她撕掉日记中所有有关父母和祁寒澈的记录,提笔新写了一句:
家宴,与祁川订婚。
次日,爷爷派人送来一套昂贵的首饰,祁家送来婚戒。
一起来的还有祁寒澈。
“许梨,你就这么恨嫁吗?和我的联姻婚戒竟然让小叔身边的特助亲自送来。”
许梨看着一脸自负的祁寒澈,最终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上车,我今天刚好有空,带你去试婚纱。”
“不用了。”许梨拒绝。
祁寒澈冷笑一声,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许梨心口一滞,看着他一脸厌烦的模样,忽然想起日记本上自己写下的愿望。
在祁寒澈面前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婚纱。
她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上了车。
到了婚纱店,祁寒澈没有让她选,直接指定了一件婚纱让她穿。
尺码并不合身,店员也很敷衍,繁琐累赘的婚纱穿在身上,竟然还蹭出一片片红痕。
她刚走出试衣间,就听见祁寒澈轻声哄着江棉棉。
“那件你试好的婚纱我已经让许梨穿上了。棉棉,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
许梨提起裙摆的手一僵,目光落在这件让自己皮肤过敏的婚纱。
竟然是江棉棉试好的?
许梨心口又烫又疼,猛然推开休息室的门,与江棉棉惊慌失措的目光对上。
“姐姐......”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只是觉得这件婚纱很漂亮才让寒澈哥推荐给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姐姐生气了吗?”
祁寒澈把她护在身后,“我本该娶的人是棉棉,要不是你突然醒来横插一脚,你以为你有资格穿这件婚纱?”
许梨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话的祁寒澈,满腔痛意中艰难开口问:
“既然我配不上,那你今天又何必让我来试?”
祁寒澈皱了眉,“要不是棉棉替你着想,你以为我愿意?试好了吗?试好了就这件了。”
说完,也不管她反应,店员们开始来帮许梨脱婚纱。
“这件婚纱明明是江小姐预定的,某些人真不要脸,不知廉耻地抢婚纱,抢男人。”
“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清楚,祁先生明明不喜欢她,某人还非要上赶着贴上去,真是下贱。”
“江小姐可是富家大小姐独生女,喊某人一声姐姐就真当自己也是有钱人了?祁先生说得对,她根本配不上这一身婚纱。”
几名员工竟然毫不忌讳地当着许梨的面对着她冷嘲热讽。
五年的植物人让许梨动作有些木讷,听到她们这么说,她正要找店长严惩这些员工,就被祁寒澈挥手“请”出店。
“姐姐,我看你手臂上一片红疹,好像是过敏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而明知真相的江棉棉也故意当做没听到那些话。
几个人几乎是把她赶出了店,许梨无法,只得先去了医院。
回家后,祁寒澈竟然也在家等她。
“婚纱店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今晚带你去看流星雨赔罪吧。”
许梨不想去,奈何许父许母听到这话很开心,想也没想就帮她答应了下来。
傍晚,许梨坐在车里,车子行驶的路线恰好是五年前他们约定好看流星雨的地点。
只是夜风习习,头顶一颗星子也没有,看起来并不像有流星雨落下的天气。
两人上了山找到最佳观赏点,祁寒澈突然要回车上开会,只留下许梨一个人搭帐篷。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风越来越大,夹杂着雨点,祁寒澈彻底不见了身影。
许梨这才意识到不对。
手机没有信号,她又回到大路上,停着的车已经被开走。
荒无人烟的山顶只剩下她一人。
“祁寒澈?祁寒澈!”
许梨叫破嗓子也没有回音。
大雨倾盆而下,许梨全身很快湿透,整个人被淋成落汤鸡。
好在五年前她做过这里的攻略,勉强找到路,淋着大雨一步步往山下走。
夜幕黑压压,又下着大雨,许梨看不清路面,颤着身子壮着胆子走,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摔的浑身上下都是泥,又很快被大雨冲刷,膝盖手臂乌青。
这一夜,只有轰鸣的雷雨声和心头的绝望与她作伴。
好不容易走到了山下,生生等到第二天凌晨,雨停了之后,才在郊外遇见一辆车,司机好心捎她一程。
回到家时父母和江棉棉都不在。
张妈看见许梨这一副狼狈模样,大吃一惊。
“梨梨,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祁少爷说流星雨看不成,把你安全送回酒店了的啊?”
许梨疲惫地坐在地上,听到这话,整个人坠入无尽冰窖。
爸妈竟然这么相信祁寒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自己确认吗?
还是根本不在乎自己?
许梨身心俱疲,一句话也说不出,在张妈忙前忙后的清理洗漱后,在iPad上刷到江棉棉最新发的朋友圈。
耶,寒澈哥带我和爸妈一起听音乐会。
照片中其他三人都配合地看镜头,亲昵得像一家人。
而照片中江棉棉穿着一身小礼服,脖间赫然戴着昨天爷爷送来的那套宝石首饰。
祁寒澈也发来消息。
这次的惩罚就是对你不切实际妄想的回礼!
淋雨后许梨开始发起烧,像一条搁浅的鱼,头昏脑涨,心脏剧烈跳动着快要炸开,喉咙却死死哽住,喘不过气来。
楼下传来响动,他们回来了。
半晌,江棉棉端着一盏姜茶自顾自走进了许梨房间。
“姐姐,妈妈怕你发烧,让我送姜茶来。”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挺着胸脯,生怕许梨看不见那串项链。
眼见许梨不搭理自己,江棉棉也不恼,而是笑意盈盈地开口:“对了姐姐,昨天是我让寒澈哥故意这样做的。”
许梨的心跳漏了半拍,心脏骤然被捏紧。
忽然,江棉棉端起姜茶,往她自己脸上泼去,随即凄惨哀叫。
“啊!”
滚烫的姜茶全部泼在江棉棉脸上,烫出触目惊心的红痕,娇嫩的肌肤直接破了皮。
茶盏四分五裂地碎在地板上,划破许梨小腿的皮肤。
爸妈飞快冲上楼。
江棉棉捂着脸在他们怀中哭得不能自已,右手捂着脸死死不让他们看见伤口。
“爸爸妈妈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看见我发的朋友圈才发火的......可是我也没有想到......”
听到这话,一向温和的许父拧起了眉,指着许梨怒不可遏,“棉棉有什么错?是,你是受了委屈,可是棉棉好心给你送姜茶,你竟然这样欺负她!”
许母也一脸的痛心疾首,“梨梨,从小爸妈就教你明事理,今天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许梨脑袋沉得厉害,胸口好像被棉花堵住,她白着脸急切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泼的,是她自己......”
“难道是棉棉自己泼的自己吗?这么烫的水,泼下去脸都要毁容了!她可是女孩子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许梨?!”
许父怒斥着许梨,一边让张妈带江棉棉去冲凉水。
“先生,小姐应该不会故意泼二小姐......”张妈小心地说句公道话,却被许母狠狠用眼神警告。
“还有这条项链,是爷爷送给姐姐的,都怪我,不该看着好看就说要戴......”说着,江棉棉含着泪水摘下项链。
“好孩子,”许母疼惜得不行,“项链喜欢就拿去戴,有我们为你做主,不用怕她。”
说完,许母将项链塞回江棉棉手里,扶着她准备去医院。
许梨全身乏力,小腿处的伤口渗出潺潺鲜血,偏偏父母都视而不见,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项链被抢走。
临走前,江棉棉捂着脸冲许梨挑衅一笑。
而许梨则是留下来被许父训话。
“有个打算,我们已经考虑很久了,以前是怕你伤心不敢提,但是今天你竟然泼了你妹妹,那就当是你对她的赔礼吧。”
许父的语气不容置喙,说出那个打算,“我和你妈妈打算让棉棉改姓许,再从你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中分出一半给她,让棉棉真真正正成为一家人。”
许梨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父,明明被戏耍受伤害的人是她,而她竟然还要向始作俑者赔罪。
“还有,你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日后嫁到祁家我没法向他们交差,婚戒暂时交给我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懂事了再给你!”
末了,还加上一句,“这两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别想到老爷子那里去告状!”
说完后,许父急匆匆地去医院了。
只有张妈拿来医药箱为她简单包扎伤口。
许梨烧得昏昏沉沉,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
痛,不仅是小腿处的伤口和脑袋,心口也一阵阵地被尖刀刺穿着抽痛。
整个别墅空荡荡,她只能打给爷爷给她的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许梨声音嘶哑地开口道歉,“祁先生对不起,昨天送来的婚戒我没有保管好。”
那头默了一会儿,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哭过了?”
久违的关心,竟然是一个从前莫不相识的人问的。
许梨鼻头酸涩,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婚戒没事,有空我再带你去选一枚喜欢的。这个号码你可以随时打给我。对了,”
他顿了顿,“以后叫我阿川就行了。”
“好。”许梨哽咽着答应。
电话最后,祁川给了她一个地址,邀她去打高尔夫散心。
许梨烧了两天,身体恢复后前往那个高尔夫球场。
她戴着遮阳帽,穿得青春洋溢,在会场门口时却被拦下。
许梨报出自己的会员号,却被告知已经被使用。
“怎么会呢?”虽然自己已经五年没打,但是这种高档会场的会员管理,应该不会有人冒领占用。
对方又确认了一遍,仍旧确认那个会员号不属于许梨。
“在球场里已经有一个许千金......”工作人员歉意地说着。
不远处,许梨也正好看见他们口中的那个“许千金”。
是江棉棉。
“这样吧,”工作人员看了看许梨的行头,直觉应该是个富家小姐,于是开口,“今天刚好我们家总裁也在球场,我去问问他,说不定是误会呢。”
京圈就这么大,大家多少都互相认识。
许梨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总裁是?”
“祁寒澈祁总。”
原来这是祁家的产业。
一想到祁寒澈也在里面,许梨蹙眉,正要说不用,对方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她这时候走,倒显得心虚。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回来了。
“不好意思小姐,祁总说不认识您。”
郁气在胸口滞住,许梨无可奈何,正要原路返回,那边又跑过来一个人,低头耳语了两句,把她带了进去。
球场这么大,许梨原本只想独自一人打打球。
没想到一杆球恰好滚落在她脚边。
是江棉棉身边的一个女生打的。
“喂,你把球捡过来!”那个女生对着许梨隔空喊话。
跟她们一起的祁寒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而江棉棉正在瞄准一个方位挥杆。
许梨挥杆,把球打了过去。
那个女生却不依不饶。
“我让你捡过来,你凭什么打我的球?”
许梨懒得理会,下一秒,一颗球直直地向她飞来,速度飞快,还没来得及躲,就重重砸在脸上。
力道之大,许梨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许梨脑中嗡嗡作响,头发散着一缕,右脸很快红肿起来。
这一意外惊住在场所有人。
那颗球这样直直飞过来,就好像是......故意这样打的。
江棉棉“唰”得白了脸色,似乎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巧打在了许梨的脸上。
她放下了球杆,正要跑过去道歉,一旁的祁寒澈却将她拦住。
“道什么歉,你又不是故意打到的,算她许梨运气差,这么大的场子都躲不开。”
说完后,他倒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到许梨跟前。
许梨捂着一边脸,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掉。
看到脸上擦出的血痕,祁寒澈愣了一瞬,随即像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装什么,被一颗球打中而已,能有多痛?有你故意泼一盏热茶在棉棉脸上疼吗?”
“要我说,这就是老天开眼,你活该!”
许梨泪眼朦胧,如今的她身心俱疲,对祁寒澈只有心寒,只想快些离开,结束这场闹剧。
她往后了一步,祁寒澈却逼近一步,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今天让你进来是要你当着我的面向棉棉道歉的!”
明明被打的人是她!
许梨整个人摇摇欲坠,深知祁寒澈必定也会像父母一样不相信自己,却仍旧固执得不愿意低头。
海藻般的长发掩住右脸上的伤,姣好的侧脸只剩下一双含泪又倔强的美眸。
祁寒澈忽然想起那天的大雨,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
起初把许梨当做球童的那个女生走了过来,挽着江棉棉的手,讥笑着开了口:“这就是泼棉棉的那个罪魁祸首啊?现在倒像个被打服的落水狗。”
听到旁人这么羞辱许梨,祁寒澈心中兀的生出几分烦躁,手上更加用力,强迫许梨赶紧道歉了事。
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许梨挨不住痛轻轻颤抖起来,她不懂,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对不起祁寒澈,他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她。
眼见许梨还不肯服软,祁寒澈胸腔里烦闷更加强烈,他也不明白,明明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为什么还不肯向他低头。
两人僵持着,手腕处泛着红,许梨疼得唇色点点泛白。
祁寒澈终是不忍,一把将她甩开。
“寒澈哥!你不能就这样放过她!”那名女生跺着脚,誓要为江棉棉出气。
“没关系的寒澈哥......”说好话的是江棉棉。
祁寒澈却勾了勾唇角,好像高抬贵手一般,“谁说我要放过她的。这样吧,许梨,我再打一杆球,不管你躲没躲过我都不会再计较你欺负棉棉的事。”
说完,也不管许梨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兀自走到刚才的地方,挥起了球杆。
这一杆球打在了许梨的小腿上,好巧不巧,正好是前两天被瓷片划伤的地方。
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又再次渗出血来。
看着许梨一瘸一拐狼狈离开的模样,江棉棉的闺蜜肆无忌惮地嘲笑了起来。
倒是祁寒澈心口莫名泛涩,他记得以前许梨不是这样的,但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回到家,父母见到许梨脸上的红痕惊讶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许梨翻开日记本,想了很久,终于写下关于祁寒澈的谎话。
祁寒澈是上学时的伙伴,现在关系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许梨破天荒地接到了祁川的电话。
“在球场的事我知道了,祁寒澈我已经狠狠处罚过了,等会儿律师会过去你家,给你些财产作为补偿。”
许梨很意外,毕竟这样有人撑腰的事在她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发生。
“这阵子我太忙了,没时间顾到你,抱歉,过两天我会亲自带着祁寒澈登门道歉。”
许梨受宠若惊,寒暄了两句,祁川低低地笑了一下,“我们之间不用这么生疏。”
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上午,律师带了厚厚一沓协议要过户给许梨,其中就包括那家高尔夫球场。
许梨目瞪口呆,这就是祁川口中的“一些财产”?她原以为他只是客气一下,这样看来,祁川当真是身家千亿。
“这个我不能收。”
律师似乎有些为难,提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许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改注意了,这些财产随时可以转在你名下。”
收下名片,送走律师后,许父许母匆匆从外面赶回家。
“许梨!你和寒澈闹什么矛盾了?!”许父怒气冲冲,“你知不知道,他昨晚被罚了家法,还跪了一整晚!现在还被禁足!”
“是吗?”许梨喃喃。
那太好了,我也在雨夜里走了一整晚呢。
她在心中默默补充着。
听到祁寒澈受罚,看到父母生气,许梨心中没有丝毫痛快,反而酸胀得厉害。
“是啊姐姐,听说祁家的家主对寒澈哥罚得很重,你一直这么喜欢寒澈哥,肯定不愿意他受这样的苦对不对,姐姐,你去祁家求一求他小叔吧,就当是为了寒澈哥。”
江棉棉带着哭腔求着她,好像罚在祁寒澈身上,痛在她心上一样。
“这次寒澈这孩子受罚都是因为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球场发生了什么,但是只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
“爸,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质问我了吗?”许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划出一道口子。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许家的亲女儿。
许父皱着眉,“你知不知道,寒澈的财产都被没收了!你赶紧和我一起去祁家,上门赔礼,替他求情!”
听到财产时,许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律师手里的那些祁家家产,都是祁寒澈名下的!
想到这,许梨嘲讽地弯了唇角。
祁川说要带着祁寒澈登门向她道歉,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让自己去祁家帮祁寒澈求情。
她只觉得可笑。
“爸,”许梨定定看着许父,“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会去帮他求情的。”
“我是为你好!寒澈可是你以后的丈夫!你怎么这么顽固不灵,和他僵持关系以后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许梨眼眶忽然变得酸涩。
许父爱她,可又像是不爱她;不爱她,却又像是爱她。
泪花泛起,许梨开口,“爸,他不是我未来的丈夫。”
许父只当她在说胡话。
但是江棉棉希冀地看着他。
许父揉着肿胀的太阳穴,“既然你什么也听不进去,那这场联姻就让给棉棉吧,正好她与寒澈情投意合。”
清泪从许梨眼尾滑落,原来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江棉棉。
许梨听见心碎成一块一块的声音,喉咙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好啊。”
当着许梨的面,许父将原先那枚婚戒给了江棉棉。
“姐姐,你不要难过了,毕竟你和寒澈哥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许梨抹去脸上的泪,打了律师的电话。
“李律师吗?我改主意了,我想要那些财产。”
三天后,是江棉棉的生日。
许父是打定了要为她正名,将生日宴会定在了奢华的邮轮上。
江棉棉穿着纯白的高定礼服,头上带着一枚小皇冠,举手投足间尽显气质,像极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而许梨就像她的婢女。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气氛最足之时,许父宣布了江棉棉与祁寒澈的婚约。
许梨兴致缺缺,站在甲板上吹海风。
原本被众人簇拥着的小公主来到许梨的跟前。
“许梨,”她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你真的很碍眼,为什么你不一直沉睡下去呢?这样我将永远是名正言顺的许家千金。”
江棉棉质问着,脸上的嫉妒与精致的妆容格格不入。
“爸妈不爱你,寒澈哥也不爱你,他们都是我的!你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在许家碍我的眼?”
江棉棉控制着自己的声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许梨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确实夺走了曾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东西。
愣神间,江棉棉突然凑近,趁她不备,竟然直接将许梨推下了邮轮!
许梨只感觉一阵失重感袭来,随即口鼻中全是冰冷翻涌的咸水。
接触海水的那一刻全身瞬间失温,她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地在海面上挣扎。
“不好了,姐姐跳海了!”
耳边传来江棉棉惊慌失措的呼唤,随即脚步声谈话声接踵而来。
许父许母着急地拍着栏杆,一脸焦急地要让救生员下海救人。
“姐姐这次真的有些胡闹了,这么重要的场合......”
江棉棉急得快要哭出来,眼珠子转了转,像是灵光一现地向许父许母提议:
“爸,妈,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教育教育姐姐,让她长个记性。反正姐姐是会游泳的,不如让救生人员晚一点救她。”
听到这个建议许父许母果然迟疑着停下了叫救生员,犹豫地看着海里挣扎的许梨。
从许梨的视角看,自己的父母忽然不知道为何叫停了正要下来救自己的工作人员。
海浪一波接一波,呼吸一次比一次困难,许梨全身的力气很快被耗尽,一口接着一口的海水涌进胸腔,每一次被海浪拍下去她都靠着意念游起来。
她的体力是真的要耗尽了。
而许父和许母还在船上无动于衷。
许梨只觉得满腔的绝望连同汹涌的海水要将她淹没。
眼皮又涩又沉重,她终于沉不住,随着波浪被拍进无尽的海渊。
忽然,一道有力的双臂托起她的身体。
许梨终于接触到久违的空气,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眼。
是以前只在报道中见到过的男人。
祁川。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已经代替腥咸的海水,许梨挂着点滴躺在了病床上。
旁边抽屉上是心理医生拿给她的,能够让她失忆的药。
许梨沉默着,让张妈送来她房间里的日记本和笔。
她写下记忆清除前的最后一句:
爸妈真的不爱我。
写完,她如释重负地服下那枚药丸。
再见,祁寒澈。
再见,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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